江愉帆泼冷水:“你就惯着吧!当弟弟的打哥哥,你这个当阿玛的还直言高兴!你们两个以为永琪真不会发现是你们做的?”
永瑾一惊,脸有些白了。
乾隆哼了一声:“那也比你当额娘的教儿子女儿防范着阿玛的强!”
和瑶的哭声停了,眼泪半挂在眼角,和永瑾两个人噤若寒蝉。他们明显感觉到了皇额娘和皇阿玛之间特殊的气氛。
江愉帆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和乾隆对上,但是她也绝不能像乾隆这样惯着孩子,不然,迟早变成无法无天的纨绔!
“瑾儿、和瑶,你们过来!”
永瑾和瑶犹豫,最后在江愉帆的目光下缓缓地挣开乾隆的手走了过去。
乾隆看得又气又妒,却又有些高兴,只是,这点高兴,让他更生气了!
江愉帆拉住两只小手,看着他们的眼睛道:“瑾儿想过没有,你妹妹力气那么小,她抽打了永琪,那伤痕和大人抽打的会一样吗?而这宫里,敢打皇阿哥的小孩子有几个?”
永瑾恍然大悟,紧张得唇抿得紧紧的。
江愉帆抚上他的脸,安慰地揉了揉:“瑾儿,这是皇额娘第一次和你说这些,你懂也好,不懂也好,暂且记在心里。你的年纪,能做到这样是很不错,可是,你不能只是不错,你要毫无破绽。皇额娘知道,这要求对你太严格了,可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是这宫里的皇子,你享受着皇帝独一无二的宠爱,远远超过了所有的哥哥,这是幸运,也是危险。我和你皇阿玛不能永远保护你,所以,你要从小学着,无论做什么,都站在有理的基础上。这一件事,你什么都很好,唯一的错,就是无理。”
永瑾懵懵懂懂,却认真地点头,暗自硬记下,又小心地问:“那皇额娘,瑾儿最正确地应该怎么做?”
江愉帆瞥了一眼边上的乾隆:“瑾儿这个不该问皇额娘,应该问你的皇阿玛,他过去也是皇子,知道的比皇额娘多太多了。”
永瑾立刻崇拜地看向乾隆。
乾隆原本黑着的脸猝不及防地僵了一下,不知道该笑还是继续黑脸,诡异地僵硬着,然后重重咳了几声。
江愉帆又看向和瑶:“瑶儿也是,要记得,不管做什么,都要把所有的道理都划到自己身边来。不要那么懒,什么都让你哥哥动脑筋!多跟着你皇阿玛学学!”
永瑾和和瑶第一次带着满脑子的新观念退下,乾隆黑着脸坐在江愉帆的对面,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事实上,经过那么一串“江愉帆教子”,乾隆的怒火已经少了很多了。
江愉帆也摸着肚子回视着乾隆。
“原来你一直都不信任我!”乾隆终于开口,明明是愤怒的,出口时却不知是怒气多一些,还是委屈多一些。
他对她百依百顺,爱护有加,对两个孩子更是用尽了心去疼爱培养,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吗?江愉帆是什么人?她会在乎什么孝悌?永琪欺负了永瑾、和瑶,背地里污蔑她红颜祸水,恶毒迫害皇子,她不偷偷报复回来算好的了,怎么会为了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责罚两个四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