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渔抿唇,收拾好怀里满是香水味的外套,点了点头,沉默地退出房间。
直到oga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陆铭才嫌弃地嗅了嗅自己的衬衣,拿过手机,走向休息室的卫生间。
“喂?我,陆铭。帮我查个人,姓徐,叫徐嘉诚……就是想避开陆氏的人才让你查……嗯,人现在在清山县的疗养院……三天?这么久?……行吧。对了,要不你们干脆……”
陆铭挂断电话往床上一丢。
那植物人alpha和余渔的关系倒未必如陆伟涛所说。那老东西不想他和余渔在一起,说不定会诳他。
但银行的流水做不了假。陆伟涛不会拿这东西骗他——单子里的两张卡都是他的,他完全可以自己去找关系,调数据。
oga养了那个男人十年是真。
不管oga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人,“徐嘉诚”这个存在还是放到自己手里看管起来最合适。
如果只是误会,倒是可以防一手陆伟涛的小动作。
但如果oga真的喜欢这人……
——如果实在追不上,就好好祝福人家呗?
冰凉的水流滑过眉间,陆铭抬手关掉了花洒。
那女人说的也不完全对,他的字典里从一开始就没有祝福两个字。
余渔联系了干洗店来公司取衣服。
陆铭从来不会急着清洗脏衣服,也没有这个必要。alpha应该也不饿,他只是想支开自己罢了。余渔很清楚。
等在一楼大厅的沙发里,余渔微微躬身,胸口突突地闷痛让他难受。
其实,在挂断冯书言电话的时候,oga还心存幻想——alpha对他的好,男人说过的那些宛如告白的话——书言哥可能是看错了,陆铭也可能只是去见个客户。
但所有的一切,果然都只是他的过度脑补。
陆铭根本没隐瞒的意思,就那么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
是相亲。
如此,男人近来莫名的冷淡疏离,晚归,隐瞒去向就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alpha大概是腻烦他了。
余渔知道,他必须要说服自己离开了。他们的合约就是这样,只要alpha厌烦,自己再喜欢,再舍不得,也必须离开。
其实这样也挺好……余渔苦笑着,将包好的脏衣服递给干洗店的员工。
他终于可以从混乱的感情漩涡中挣脱了。
商谈让时间飞速流逝,夜晚降临。
alpha晚上回家吃了饭。并且,到了睡觉的点,也没再往客房跑,而是回了主卧。
一场久违的姓事,令人沉沦,迷乱。
疲惫的余渔昏沉地缩在男人汗津津的怀抱中,睡去前,隐约听到了陆铭的声音。
“一天都没吃饱……明早我要吃油条豆浆,甜豆浆。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