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脑袋里嗡得一声,电话那边的声音再也传不进他的意识:余渔说的病危通知,是徐嘉诚的。
oga这么着急,是为了那个姓徐的。
陆铭憋着一肚子火,开车将余渔送到医院。
市中心医院停车场,车还没停稳,oga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陆铭车都没锁,只拔了发动机的钥匙,也下了车,快步追上。
两人进门看都没看一眼电梯,爬楼,直奔四层的手术室。
手术室门外。
红色的“手术中”灯牌还亮着,安静的廊道里只有一个年轻的alpha小伙在,那人余渔认识,是疗养院的年轻护工之一。
年轻人见余渔总算来了,连忙迎上来。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余渔身后的高大alpha,便面带惭愧和悲伤地重新看向oga,委婉地低声同他交流,大意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他还说,疗养院那边现在一片混乱,人手不足,余渔来了,他就得回去了。宋姐在一楼处理相关的手续,费用等事务,处理完就会过来。
余渔点头,道谢,和男生道别,看起来像是总算镇静下来,恢复了思考的理智。
年轻人走后,oga看了看手术室紧闭的大门,缓缓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余渔低着头,双手合十交握,攥得很紧。
陆铭没吱声,守护神似的在oga身旁站定。
垂下眼,alpha看到那人的双手在不住颤抖。
陆铭心里泛起阵阵不痛快,可余渔的样子又让他心疼。
最终,alpha抬手,安抚地摸了摸oga的头。
“来之前我联系了朋友医院的专家,他们很快就来。你别担心。”
余渔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望着oga乱糟糟的发顶,陆铭视线飘忽,男人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后牙,再次开口,状似无意地问:“他,徐嘉诚……是你什么人?”
“哥哥。”oga的回答很短。
陆铭:“除了冯书言,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哥?亲哥?”
余渔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徐嘉诚的安危上,他没有发现陆铭的异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讲自己和徐嘉诚之间那复杂的关系,支吾了几句,最后只能摇摇头,说:“没有血缘关系。就是哥哥,比亲哥还重要的哥哥……”
陆铭皱眉,心中的不悦更剧,抚在oga头顶的手也不自觉的下滑,后脑,脖颈,直到他摸上了余渔脖子上那条抑制环。
嘀嘀!——
抑制环指纹锁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陆铭的手指不小心在解锁器表面蹭了几下,触发了警报。
走廊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