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渔拿着装有烘焙好的咖啡豆的玻璃罐回到吧台,那位点酒的客人却不见了踪迹,消失在视野里。
不只是那位客人,人满为患的酒吧里只有他所在的这片吧台前无人。
余渔抿唇,将咖啡豆罐放回吧台下——吧台此时也不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陆铭在。
余渔为不可查地叹气:alpha又用信息素赶走了周围的客人。虽然他闻不到那股霸道的香气。
陆铭沉着脸,坐在高脚凳上,交握的双手随意地搭在窄窄的台沿,一双映着酒柜金色灯光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余渔。
在alpha的手和oga之间,横放着一枝黑色的玫瑰。
余渔没多看那花,也没说话。他只将酒水单推到男人面前,就像他对每一位来到吧台前却不点酒的客人做的那样。
“孤独水母。”陆铭看都没看酒水单,张口道。
那张酒水单上并没有这杯酒。但余渔还是点头,从桌下重新翻出需要的工具,埋头制作酒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天,余渔从医院离开,处理完徐嘉诚的后事,再没回去alpha那儿——无论是别墅,还是公司,oga都没有再去。
他的东西也都扔在了陆铭的别墅里。余渔没打算去拿。
除了那支旧手机,他再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当徐嘉诚离世,他又决定彻底斩断自己同alpha之间的所有联系,那支手机,便也不再重要。
捧着一罐温热的骨灰,余渔浑浑噩噩地站在火葬场门前。
然后,他被冯书言找到,带回,暂时住在绿岛酒吧。
其实,冯书言得本意是让他住自己家的。但余渔不愿打扰周虎和冯书言的生活,主动搬进酒吧。反正酒吧本来就有给员工准备的临时宿舍,他以前住在那里。冯书言也留着他的房间,还是单人单间。
余渔暂时没有去找工作,他迷茫而疲惫,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看不清未来的路。
冯书言只让他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但余渔还是会在酒吧夜晚最忙的时候来帮忙站台,调调酒,做做表演。他不是个习惯白白接受他人好意的人。
酒吧的员工们对这样的帮忙很是乐意。
冯书言却很是担心。oga的状态总让他觉得担忧。
但后来想着忙一点或许会让余渔更快一点恢复,冯书言也就默许了他的工作。并每晚准时出现在酒吧——说是巡视员工,其实是为了陪余渔。
余渔知道。
几天前,周虎在外省的公司遇到点麻烦需要处理,男人出差,冯书言跟去帮忙,一起离开。
他们说最多一周就会回来。
余渔的生活只剩自己。
直到三天前,陆铭出现在绿岛。
余渔不惊讶陆铭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