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除夕夜那天秦瀚在厨房里对他说的话,倏然闪过钟煦的脑海。
发展一段新恋情固然是一个治疗情伤的办法,但钟煦从不认为他会这样做,况且秦瀚那天关于柯俊远的“个人建议”言犹在耳……
思绪正乱时,温热的呼吸已靠了过来,钟煦终于回神,要撤开时,后脑勺却被一把按住,避无可避。
“不要躲,好吗?”柯俊远温柔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和我试一试,就这一次。”
不等钟煦回答,他便吻贴住了那两片微凉的唇。
陌生的触感让钟煦禁不住浑身颤栗起来,他推拒地抵住柯俊远的肩膀,试图将人推离,柯俊远却把他搂得更紧,不顾他的挣扎,唇舌撬开紧咬的牙关,霸道地加深这个预谋已久的亲吻。
钟煦已经禁欲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该如何在接吻的间隙换气。
他憋得面色通红,大脑也因缺氧而眩晕,迷迷糊糊中,他被柯俊远从座位里拽了起来。
柯俊远一手紧紧箍住他的腰,使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一手则顺着单薄的腰线向下摸去。
紧抵在小腹处的硬度让钟煦猛然打了个激灵,他睁大双眼,狠狠咬了一下柯俊远的嘴唇,同时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柯俊远推得后退两步,后背撞上了葡萄藤架。
“钟煦……”
柯俊远刚开口,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重物倒地声打断了。
两人循声望去,便从蔷薇枝的间隙中依稀瞥见院外的绿化树丛似乎晃动了几下,应该有人。
“谁!”柯俊远立刻警醒,肃声道:“谁在那?!”
钟煦此刻就想逃离这里,便大步冲了出去。
可院外空空如也,就连吃完晚饭出来乘凉的人都没见到一个。
他犹疑地拨开树丛,借着手机电筒的光四处照了照,也没人。
难道刚才一闪而过的黑影是错觉?
他转身要走,可又突然停下,回到那片绿化带前,再次拨开树丛,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片明显有倒伏痕迹的冬青。
片刻后,他忽然矮下身去,右手颤抖着探入凌乱的枝杈,捡起了一个掉落在地上、约莫有掌心大小的天鹅绒方盒。
盒子里,躺着一枚六芒星耳钉,款式和他去年生日时收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钟煦不敢置信地盯着那枚闪着银光的耳钉,胸腔下的那颗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叫嚣狂跳。
是他!一定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