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俊远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他拼命咬了柯明骁一口,才得以挣脱,然后双腿打着颤跑出了房间。自那之后的几个月里,他经常发低烧,几乎每晚都要从噩梦中惊醒。他妈焦急关切地想要抱抱他,他哭着喊着缩在角落里不肯让她碰。
家里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除了柯明骁。
柯俊远也告过状,但父亲只当他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从不当真,且越发不耐烦。而柯明骁会把他锁在花园里的树屋上,撤去梯子等他求饶,或是将他按进泳池里,冷眼看着他在水下窒息挣扎。
这样一个从小就冷血残酷的魔鬼,怎么会好心分他股份,和他平权打理公司?
眼下能不能从他手下活着逃出去,都是问题。
“胡思乱想对你没什么好处,还是跟我一起干点活吧。”
柯明骁给他擦干净双手,架着他跪在床边,面对着床铺,随后从背后环住他,握住他被折断的双手,像在教小孩用筷子一样,强行带着柯俊远扭曲的手指握住床单,将床单一点点撤下来。
柯俊远痛得大叫,全身都在打颤。
柯明骁安慰道:“忍一忍,今天太晚了,医生需要休息,明天我再让人来给你看病。”
他举起柯俊远的右手,轻轻抚摸了两下,而后将下巴搁在柯俊远的肩头,发出一声轻轻的感慨:“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这话像在说他的手,又好像和他的手无关。柯俊远又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这次,也许再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