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此时,景宏端了煮好的野菜汤进来。
花夜莲不擅厨艺,方才剁碎了本就不多的野菜,加之没有米,单吃野菜,娘两也只是勉强够吃。
叶流月好些天没开过张,早已身无分文,闻着野菜汤都感觉饥肠辘辘,便见着花夜莲先舀了一碗给自己。
摔傻了?接着。见着叶流月不动,花夜莲催促。
叶流月沉默着双手接过,看着汤出神,抬头见花夜莲给景宏舀了同样大大一碗,笑的很是好看。
看着我能当饭吃了?花夜莲回头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咱们今晚也可以洞房。
噗咳咳咳!咳叶流月被吓得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臊的脸发烫,偷偷瞟一眼景宏,还好,这孩子在认真喝汤,没注意
花夜莲看在眼里不说破,原本因没肉吃还烦躁的心情好了许多。
当夜,花夜莲自是不会丧心病狂要对人家这样那样,只家中床铺有限,给叶流月块湿巾子擦身体,自己和景宏各自洗了澡便睡下了。
花夜莲一夜好眠,叶流月则是罕见的瞪着眼睛愣是没睡着。
翌日。
花夜莲一大早不见了人影,景宏与叶流月一醒来,再次大眼瞪小眼。
宽敞的院落里,花夜莲捡了根树枝雕了个简单的簪子将长发松散挽起,皓白的手腕自宽大衣袖中露出一截,手指灵活舞动着,待走近了看,方瞧的她手中一只活灵活现的虬龙!
这?叶流月以为自己没有睡醒,惊了。
花夜莲一心埋头苦干,怎么样,好看吗?
娘亲的手真巧!好看!景宏跑了趟厨房,发觉里面的水缸已经担满了水,出来正好听见,便道。
叶流月内心自是认同的,只是这在他眼中与小孩子过家家无异,纯粹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作品完成,花夜莲才抬头看着二人,得意的将虬龙放入景宏手心,对叶流月道:厉害吧?哼哼,等我们两正式成了亲,就能卖根雕赚钱了。
赚钱?叶流月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这小孩子把戏,如何能换银子。
怎么就不能了,我瞧着这儿不是有雕刻的石狮子,我这换成木头怎么就不成了?花夜莲原地踱步,不如我们打赌,如何?
十赌九骗。
叶流月不喜赌,可这一瞬看着清晨阳光倾泻下来,花夜莲娇美的面庞,竟问出了口,如何赌?
赌一辈子,若我这根雕卖出去了,你这辈子便乖乖做我的相公,然则,我放你自由。花夜莲微微抬首,带了几分挑衅,来吗?
这叶流月内心略有迟疑,这赌注着实大了些,说是卖身契也不为过且这小玩意儿瞧着精致,若有贪玩的富家公子看上了,也未尝没有可能
思虑间,叶流月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犹疑被景宏这个三岁孩子看在眼里,只听得脆生生一声不屑,男子汉大丈夫,这都输不起,哼!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被三岁稚子嘲讽,自是面色薄红,谁说我不敢赌,赌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