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去?寻离火道长,孟施主,纪道友,慢聊。”
脚步声远去?,孟娴悄悄松了口气,默默收回储物袋系回腰间。
身侧,纪凌云仍旧恍惚,不?可置信道:“他竟把身家都给了你。”
孟娴难为情道:“是我自己拿的,我失忆了,以为里面多?半都是我的东西。”
纪凌云恨铁不?成钢:“问?题不?是谁拿的,问?题是他给你了!”
孟娴:“……也?对?。”
纪凌云痛心道:“那?可是宿水灵泉,你让他当水喝,他真就一饮而尽。家底都给你了,还这么听你的话,我们先?前的猜测一定是对?的!”
孟娴怔怔,有些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与出家人在一起了,而且……他还快死了?”
折竹是因为自知死期,所以才在临终前费尽心力为她找寻值得托付的爱人。
吸了吸鼻子,孟娴眼眶微红,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哎!”纪凌云吓了一跳,无措道:“只是猜测而已,你们定然是一对?,但他也?不?一定要死啊。”
“也?可能是,可能……”他踟蹰半晌,道不?出个?所以然。
眼见孟娴神色愈悲,他咬了咬牙,自储物戒中?取出一大摞话本来,郑重地交付给她,道:“世间爱恨嗔痴,皆在此处了,我与你相亲一场,借给你看两天,万万小心,别被我师父知道。”
孟娴抿了抿唇,定定看着眼前厚厚一摞,已然翻得卷边的话本,轻叹:“你是真的不?太聪明。”
找这样?的人与她相亲,也?足以见折竹的用心良苦。
“怎么说话的!”纪凌云眉头一竖,不?满道:“修真者?一心大道,世间最懂情爱的定然是凡人,还有什么比凡人的情爱话本更详尽呢。”
见孟娴神色仍旧恹恹,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倔强地翻开一本,誓要证明给她看。
清了清嗓子,少年缓缓开口:“月明如水,清亮的月光映着茗儿玉白的肌肤,直教言君垂眸不?忍看。茗儿不?依,强扭过他的头来,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你劝我和他好,我与他亲近,你又不?愿意。言
君喉头一紧,强作镇定:非也?,我只是想要姑娘谨慎选择,觅得良缘。”
听着听着,孟娴也?来了兴致,这话本的言语虽粘腻,情节却?十分熟悉,活脱脱就是那?夜他质问?折竹的翻版。
“茗儿忽地凑近,一双水润润的杏眸盛着月光,轻咬樱唇,问?:若我只愿和你好呢?言君还没回话,她却?猛地将?身贴了过来,温热热地蹭着他,仰头将?唇舌送上,在他微凉的薄唇上肆意舐吻……”
正听到关键处,少年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孟娴等了片刻也?没后文,不?解道:“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