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疼疼你。”孟娴平静道:“刚刚不是还委屈吗?”
少年吞了吞口水,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一旁的僧人?,再?不见刚刚肆意张扬的神态。
“够了。”他终于睁开眼,冷冷止住这场闹剧,“都下去。”
少年神情一松,赶忙拉着几个同伴跑出房门,临走,还死死地封住门窗,确保室内的绝对?隐蔽。
偌大的中堂蓦然安静了下来?,小窗中透出点点暮光,将他的衣角染上几许暖色。
孟娴垂着眸子,语带嘲讽:“你手下很多,可惜不大聪明。”
折竹未言,峻眉微皱,轻出了口气,似是无力反驳。
“这是你的宅邸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介苦行僧罢了。”
孟娴冷笑:“苦行僧能有?这么大家产,这么多手下?”
纪凌云说过,折竹师傅于几百年前横空出世,不知?来?路。现在看来?,他岂止是情缘未了,旧识旧部?哪样都没落下,游走世间不渡世人?,忙来?忙去就围着她那点子情缘转。
这个样子,也能叫做出家吗?
心中模糊的欲念愈发坚定了起来?,孟娴定定地看着他,静静道:“你六根不净,就也怪不得我了。”
她若非与一人?在一起不可,那这人?必定是折竹。
寂然许久,他哑声问:“你欲如何。”
“我要你还俗。”
她的声音坚定,掷地有?声。那双持珠的手蓦然紧握,呼吸瞬间粗重了起来?,素衣僧人?猛然睁眼,夺门而出,背影中满是狼狈的隐忍。
孟娴定定地看了一会,直到素白的衣角完全?消失在暮色中。抚了抚小鼎,她气闷道:“等着吧,他没有?别的选择,我们终会在一起。”
九冥转魂鼎三足朝天,平静地躺在她膝上,仿佛一个无知?无觉的死物。
累了,毁灭吧。
折竹坚守着已薄如蝉翼的苦行僧身份,仿佛只要不脱下那身僧衣,她就拿他无可奈可。
明明已被戳破,却?还是坚称这座宅邸属于孟娴,几人?皆是她的手下与旧识。主院让给?她住,众人?皆小心地侍候着。
先前的少年与狼王换了寻常衣衫,各自做了介绍:“主子不记得了,我名麓衫,这是我哥哥奉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