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什么?”傅时宴咬着烟,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不过几分钟,刚才重压之下的痛苦都消失不见,他重新掌握主动权。
“傅氏的创建来源于我的父亲,原始资本靠他积累,当然,其中也包括我的爷爷,除此之外,我没什么要说的。”傅时宴呼出烟雾,“他们都死了,你若是不信,可以下去问问。”
“你!”
“那文华呢,我们查到,在它创立初期至今,参与了不少灰色产业,你有什么要说的。”
对方的威严不减,毕竟是啃过硬骨头的。
傅时宴还真想了想,“文华是海城的地标,一切手续合法,为海城的旅游产业创造了不少税收,如果真有问题,上头早就查了。”
“傅时宴,你不要装傻,所有人都知道,文华的存在并不是完全合法。”
“有证据吗?”
“……你现在告诉我们,跟我们自己查到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傅时宴又是一笑,“纸笔。”
对方以为他想通了,当即递上。
没想到他随手在上面写了一个名字,“要查的话,我为你们提供线索,可以去找这个人,当年文华的手续是他批的。”
对方第一时间接过,看清楚名姓后直接站起身,气急了,“傅时宴!你疯了?”
“没骗你们啊,真是他。“
可他敢写,他们却没有权限可以查。
江舒离开酒店之后,又回到了傅家,夜已经深了,葡萄睡得正香。
刘姨将温软的孩子送进车内,压低声音说话:“这几天兴致都不是很高,每天晚上哭着睡,喊着要爸爸。”
微弱的车灯下,葡萄的眼角依稀可见还有泪痕。
江舒心疼极了。
“多谢刘姨,傅时宴他……一时半会也许回不来,傅家您多照看,孩子我先带走。”
傅时宴不在,将葡萄一个人放在这里,她是绝对不放心的。
刘姨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
没想到的是,姜灵玉也还没有入睡,车辆声音出现,她率先上前打开大门,
江舒有些意外,小声问:“怎么还没睡?”
“你这么久不回来,我总是着急。”
动静折腾,葡萄在江舒怀里醒来,她揉揉眼睛,看向四周,“妈妈?这里是哪里?”
“……是外公外婆家,爸爸出差了,妈妈接你回来。”
葡萄自然是高兴的,可多少有些认生,埋首在江舒怀里。
姜灵玉见状,“太晚了,饿了吧,我去厨房做些夜宵,吃了再睡。”
是汤圆,芝麻流心。
温暖的灯光下,姜灵玉端了一碗在葡萄面前,温声细语,“多放了糖,尝尝好不好吃呢。”
江舒看见那只碗赫然是小朋友用的,心下了然,有些好笑,“我记得有人说过,她并不喜欢孩子。”
分明这么有心。
姜灵玉啧了一声,下意识敲敲她的头,“非要揭短是不是。”
江舒笑着躲开。
青樱和温秋实从后院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