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在温家适应得不错,好在都是熟悉的人,加上妈妈在身边,总是会自在些。
童言无忌,总是问爸爸去哪了。
温敬喜欢这孩子,抱在怀里不肯撒手,闻言看了眼正在处理工作的江舒,“傅时宴如何?”
江舒睨了眼眼巴巴的孩子,没直说,“工作忙很正常,您别太惯着孩子了。”
厨房做了她爱吃的甜品,姜灵玉牵着她进去。
四下无人,江舒才说:“看着还行,应该垮不了。”
温敬却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们两个。”
江舒的动作一顿,翻页的手指下意识压紧力道,最后说了句,“来日方长。”
温敬眼角的皱纹舒展,“放心吧,那人有自己的本事,怎么进去,一定能怎么出来。”
这话还真不是温敬哄她开心,江舒来了兴趣,“我没有回来的十几年,你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那可不。”温敬想了想,说了件久违的往事,“初出牛犊不怕虎,傅氏刚起步的阶段,温家遭遇百年难遇的危机,说不上是危机,不过是给年轻的自己买单罢了,这小子,就敢拿着证据到我面前,跟我签订合约。”
年轻的傅时宴,江舒脑子里大概有一个雏形,她忍不住勾唇,这件事,似乎听他说过。
“您签了。”
温敬轻哼一声,“当时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阶段,他掐准了时机,给我撂了一句话,自损八百,让利一千,这生意其实很划算。”
江舒忍不住笑出声,这是傅时宴说得出来的话,也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有了温家的助力,傅氏在他作为新人接手的阶段,很快扶摇而上。
“当时这小子才二十出头,我就看出了他无限的前景。”温敬半开玩笑,“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当时同意跟他合作,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
“你。”
江舒一愣。
“当时我就想,如果你在的话,知道他遇到困难,一定会跑来求我,答应时宴的要求。”
温敬陷入深思之中,“这样想着想着,鬼使神差就同意了。”
江舒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她也没想到,那些没有参与的日子,很多事情因为自己发生了改变。
她顿了顿说:“谢谢。”
温敬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看了眼厨房里捣乱的葡萄,笑容温柔。
“一家人,谈什么谢。”
虽是如此,江舒刚拿下s级项目,外面风头又正盛,在集团里仍然没什么话语权。
她大多数时候,是坐在青樱的办公室里,在那个小角落发呆,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会趴在桌上睡觉。
集团里不少风言风语,都说她是空无一物的花瓶。
这些话都被青樱驳了回去。
“她可不是花瓶,在她擅长的领域里,国际上的大奖都拿遍了,你们能行吗?”
有人不满,“术业有专攻嘛,那她不去吃那碗饭,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抢功劳?”
“什么功劳?”
“你的功劳啊青总,温董派女儿空降,什么心思一目了然,大家都替你不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