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最后会真的学有所成。
半个时辰后,两人被守门的魔族士兵抓获,关进地牢。
宋祁也被象征性的关押在地牢里,见到师傅扶着师叔,一手还牵着两麋鹿的样子,只能帮两老人家铺好干草。
“师叔怎么了?路上遇到贼人暗算了?”
言昀把腰间的酒壶丢过去,宋祁双手接住。
言昀闷闷不乐道:“哪里有贼人动的了我们。你师叔他是自找的,酒不是自己买的,往死里喝。”
宋祁不太明白其中的关联,但看出来师叔是喝醉了,便同师傅一起把师叔搬到干草上,又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师叔盖上。两人并排靠墙坐。
言昀摸出一枚铜钱,看着周遭并没有想象中的残酷,“魔族对你还不错,居然没有严刑拷打。”
宋祁沉默了,看了师傅好一会儿,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言昀看爱徒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当即把铜钱用两指捏紧,宽慰道,“无妨,有什么就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师傅难道还能打你不成?”
两只麋鹿曲腿而卧,鹿角靠鹿角的蹭着玩,时不时咬两口干草。
宋祁摸下麋鹿的尾部,麋鹿突然惊起,一双鹿眼警惕地盯着他,他扭头想说什么,再次咽下,一来二去几次,言昀拾起酒壶砸了下宋祁的脑门。
“快说,别卖关子。”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宋祁把如何进魔族,到后来发生的那些跟说折子戏似的说完,言昀盘腿看着他,还觉得没听够。
言昀好奇的问,“邝旭之成了魔族皇子,接下去呢?要一统六界了么?”
“师傅,这没有后续,”宋祁顿了顿,无奈道,“后续就是我们被关进来了,他要是没骗我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出去。所以师傅,你能别靠我那么近么,您的脸这么看,太大。”
言昀坐正来,叹气道,“没那么简单,你师叔已经占了一卦,怕是其中会生出变故来。寄云的秉性虽好,可世代恩怨,向来是血流成河的杀戮,他无心,却怕有人另有所图。”
宋祁:“大凶之兆,似乎是真的无法化解。师傅,如果这一切真因我而起,我愿以死谢罪。”
“死,说死做什么!”言昀指着不省人事的言华,“瞧着他没,你两真一个德行。你是不是也想着做什么该死的掌门人呐?掌门人没有用,也就顶个饭吃吧。反正,只要不是生死的问题,势不两立又当如何,最多一人砍对方一刀当扯平了不是。”
“师傅您想的过于通透。”
“所以我才是师傅呀。”
“有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