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是这飞雁武馆的大师兄,也是你们的大师兄。”
听到钟运此言,飞雁武馆弟子无不震怒,双目几欲喷火,钟运做出这等欺师灭祖,残害同门之事后竟还能如此恬不知耻说出这番话。
“杀了他!”有人怒喝一声,飞雁武馆弟子纷纷抽出刀兵,眼看就要围杀钟运时。
钟运却是面色不惧,“我看你们谁敢!师父并未将我逐出师门,我便永远是这飞雁武馆的大师兄,你们如此便是以下犯上!”
钟运此番蛮不讲理的言论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怔,他们从未想过世间还有这等道理。
“武馆,强者为上,我手中之剑即是理,小师弟你若想要让我认可你成为下一任馆主,唯有杀了我!”
“不然理不顺,位不正,必为天下人耻笑!”说罢,钟运踏上了中央演武台。
“钟晋师兄我们一起将这叛徒格杀当场!”有武馆弟子咬牙切齿开口。
恰在这时,台下观礼的人群里有人嗤笑出声:“莫非这飞雁武馆的下一任馆主不敢应战?”
一语如惊雷,在人群里炸开,随后不断有人出声。
“就是,这便是飞雁武馆的下一任馆主么?当真可笑!”
不用去看,苏木也清楚这几人多半是钟运请来的,为的便是架住钟晋,逼迫钟晋必须一战。
“钟晋师兄!”台上有人着急出声。
“小师弟,你莫非是惧了?”
钟运这一开口,顿时引爆了全场,场下之人纷纷喊着要钟晋与之一战!
台上的青衣老者暗自叹了口气,眼下已是错过了围杀钟运最好的机会,这钟运不愧是钟晋的兄长,对于钟晋的心思了如指掌。
在众人呼喊声中,钟晋抬起手来沉声道,“好,你这叛徒若想战,便来一战,我要亲手为武馆清理门户!”
闻言,钟晋身后武馆弟子不由紧攥拳头,心中一沉,此话说的是漂亮,但若是钟晋真有实力斩杀钟运,他们自然乐得如此。
只是他们深知两人的差距,这钟运曾是武馆的骄傲,身为大师兄的他曾是飞雁谷武道第一人,更是被誉为江云最有希望冲击锻体大成的天才之一。
反观钟晋,身为钟运之弟却是天赋平平,更是因不敢与钟晋相争,不修剑道而改修刀道,两人实在是天差地别,无人看好钟晋!
就连他们当初在听到馆主宣布由钟晋继任下一任馆主时,他们也是惊愕不已,在他们心中这个位置毋庸置疑是钟运的。
“钟晋真能担得起如此大任?”此刻不少武馆弟子心生如此念想,也不由怀疑起当初馆主的选择是否错了。
事已至此,众人虽有不甘,但只能先离开中央演武场,先让两人一战。
台上两人隔十数米相望。
“来吧,小师弟,就让大师兄看看你这些年有何长进?”
随着几次深呼吸,钟晋将体内赤焰功运转到极致,霸道的赤焰真气毫无保留往手中长刀灌注,整柄长刀闪着极淡的赤色荧光。
“这是赤焰功,这钟晋身为钟运之弟,果然不凡!”
台下议论入耳,钟晋心中愤怒无以加复,他怒吼一声,猛地抽出手中长刀,锋芒毕露,当即脚下一蹬,以惊人的速度朝着钟运冲去。
感受着这一刀的威势,那飞雁武馆的弟子眼眸微亮,心头纷纷生出一许期待。
而在这惊人一刀之下,那钟运竟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