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位侦探,我会委托他调查人鱼岛的秘密,”克恩慢悠悠地补充,“我很信任他,相信他一定会调查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的。”
安室透:“……”
小、小朋友?
克恩·波本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导师’,也是真的不认为自己有承担起教导孩子的责任,所以,他从来不会亲口承认对方是自己的学生。
只会说对方是自己的朋友。
如果对方的年龄过小,就会在前面加上一个‘小’的形容,称呼对方为小朋友。
比如安室透。
所以,当克恩·波本说自己的某位小朋友时,可以简单翻译成‘学生’。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想要成为侦探的孩子吗?”
想要成为侦探的孩子……行吧,他小时候被对方询问的时候,还说自己长大后想成为警方呢。
他面不改色地点头,“好的,我会向上面汇报的。”
然后踌躇了一下,安室透抬起酒杯,把第二杯酒一饮而尽。
再次踌躇了一下,他站起来,迟疑着道:“先生,‘黛米·波本’……”
一如既往的,只要一看向克恩,他就轻松地和克恩对视上了,好像对方一直在温和地注视着他。
但是,这是错觉。
克恩的表情是礼貌微笑,温和只是最基础的、面对陌生人的礼貌而已。
这种礼貌性微笑,还不如冷冷的凝视,那起码代表了真实情绪。
安室透顿了顿,在那种面对陌生人的礼貌注视下转了转嘴里的话,“世界上真的存在长生的人吗?”
他注视着克恩依旧年轻,甚至因为装扮比他记忆里还要年轻的脸。
“‘黛米·波本’真的长生吗?”克恩结合安室透的两句话,拼出一个问题,他想了想,轻快回复,“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不过,据我所知,她可以对抗时间的洪流,一如既往的年轻漂亮。”
贝尔摩德这个代号,最早出现是在白沙街福利院,和小白一起出现,当时她就已经是成年人了,现在小白都那么、那么高了,从工藤优作的描述看,她还是青春靓丽的年轻女性。
‘黛米·波本’能不能长生,克恩不知道,但贝尔摩德多少有点问题。
他轻飘飘道:“或许可以长生吧。”
安室透默默点头,他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又道:“‘长生’很令人喜悦吗?”
克恩·波本是什么心情?
按理说,能够长生一定是一件令人欣喜若狂的事,但是,以安室透对这位先生的理解,他觉得对方不会太在意。
“喜悦?”克恩重复,他想了想,“啊,你其实可以自己体验一下的。”
他真诚建议,“很令人高兴。”
每天睁眼,都有一定的概率会遇到一个‘故友’,该死的是,你还完全不记得对方,也完全翻不了账本,更不知道对方的弱点。
而对方对你很了解,对方拥有一个厚厚的账本,对方知道你的大部分弱点,对方磨刀霍霍地微笑着看向你,对你发出表面是礼貌的‘你好,先生’,其实是‘我来算账了’的招呼声。
想想都令人觉得快乐呢,挺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