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云翌寒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留下这句话便重新推门进了屋,不给白悠柔留下任何情面。
任由白悠柔在院子里哭喊,被下人拖出乔心院,曾经他给她几分薄面只是为了路摇,如今没有必要,他懒得再去与她虚与委蛇。
她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和路摇成亲当天,白悠柔以上吊威胁白丞相,哪怕是做妾也要嫁给云翌寒。
这便也就罢了,然而她进府后,白丞相不仅顺利将眼线安插进忠勤侯府,监视着忠勤侯府的一举一动,白悠柔甚至在眼线的帮助下,各种手段企图暗害路摇。
白悠柔从小就欺负路摇,路摇做了正室,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所以他只能冷落路摇,假装讨厌她,假装对她不闻不问。
可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是错的,是自己的冷漠伤透了她的心……
阿瑶,你别怕,黄泉路上你慢些走,我一定踏着仇人的鲜血来寻你。
“别走!求你了!”
路摇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才发觉原来只是做梦,她又在梦里看到了那个背影,任凭她怎么求他,他都不愿意停下来回头等她。
她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什么也看不到,恐惧席卷着她,然而那个背影带着一缕光来到她面前,转瞬又离开。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安慰自己只是做梦。
衣襟已经被汗浸湿,路摇屋内后面有一个天然的温泉,她解开衣带,却惊奇的发现,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她小心翼翼护着伤口擦了擦身子,换了身衣服。
路摇推开屋门,任由阳光洒在脸上,暖暖的阳光伴随着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走这几日里的病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浑身都舒服轻松了不少。
她刚出门四处转了转,红涟就找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男人,那人应该就是衡居山山主莫怨。
“丫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红涟将手中的薄披风披到路摇身上,系好带子,才向她介绍身后的人。
“丫头,这位是衡居山山主莫怨。”
“莫山主。”路摇冲莫怨颔首。
“莫怨见过少谷主。”莫怨却极其重视,俯身抱拳很是恭敬。
“我听红涟说,是莫山主给了我们一个容身之地,多谢。”
莫怨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请人的过程不怎么光彩,虽然路摇昏迷了,但不代表她不会知道,莫怨耳根稍稍泛红,谦逊有礼道,“少谷主客气了。”
莫怨似乎在路摇面前有些拘谨,路摇问一句答一句。
“听说家父与莫山主有些渊源,且莫山主想当面跟我说?”路摇继续问道。
莫怨看了看四周,示意手下人都退远些,才回身说道,“六年前,在下还只是玄云派的一个内门弟子,却被人诬陷,同其他兄弟一同被赶至这深山老林里不人不鬼的活着。是老谷主出现,救了我们,恢复了我们的武功,我们才得已活到现在。”
路摇与红涟对视一眼,很显然两人从莫怨这儿听到的与樵夫说的不同。
“被人诬陷赶至这里?为何?”
“是的,其实这里的兄弟极大多数都是从玄云派被人诬陷赶至这里的。”莫怨说到这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恨意,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痛苦的回忆袭来,想脱水的鱼儿一般窒息,他顿了顿才道,“如今的玄云派早就不是曾经的玄云派。”
路摇和红涟二人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他继续道,“六年前,玄云派的玉莲子长老突然消失,然而没过多久众人亲眼所见他从自己的房内走出来,并声称自己在机缘巧合下进入了玄云老祖的洞府,得到了玄云老祖的传承,从那之后,掌门被迫让出掌门之位,而玄云派内所有杰出的弟子都被人暗害,侥幸活下来的又被诬陷废除武功赶到了这里。”
“那为何桃李村村人会说你们打家劫舍,干着害人的勾当。”路摇蹙眉,不解的问道。
莫怨微怔,随即笑道,“少谷主说的是赵樵夫吧,他啊,总是不听劝告去深山里面打猎,深山危险有猛兽出没,我们为了吓他,这才编排了一出戏,至于桃李村内人大概是被李樵夫吓得。”
路摇莞尔,原来如此,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妙的误会,只是玄云派内如今到底是什么形势,那个玉莲子长老是否真的见到了玄云老祖,一切又成了一个谜团,等待着路摇去解开。
只是眼下,她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他们是时候出发去皇城了,爹爹还在等着她。
然,莫怨听到鸾御阁,眉头一皱,劝阻道,“少谷主,鸾御阁内部水很深,至今都不知道其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以老谷主的实力,不可能落到他们的手上,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少谷主请慎重。”
路摇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红涟把手放在她肩膀上,鼓励她到,“不论怎么样,我们都去试试。丫头,别怕,有我在。”
“少谷主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