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你敢殴打举人?不怕流放浊古州吗?”黄泉见庄丁想动手,一声厉喝,声音听在庄丁的耳朵里,犹如炸雷,当场就把他给镇住。
流放浊古州,此话一出,庄丁魂都被吓掉了。
黄泉被点为落榜不假,但举人身份还在,王朝律法有规定,殴打举人是重罪,施暴者要流放浊古州。浊古州距离涪京万里之遥,是偏远极寒之地,一旦流放,带着几十斤重的板枷,还没到浊古州就死在路上的例子屡见不鲜。
“滚去通报,我要见沈老爷和沈小姐。”黄泉不客气的说道,这些庄丁狗仗人势,就是欠收拾。
“是是是。”庄丁像霜打过的茄子,气势全无,灰溜溜的跑去通报了。
庄丁前脚刚走,黄泉就和黄午也不等通报,直接进门,往沈府客厅走去。
“什么?他们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再来就给我狠狠的打。”
远远地,黄泉就听到沈老爷在训斥庄丁。
“沈叔叔,小侄又来叨扰了。”
黄泉大声说道,径直往里面走。
沈老爷望着不请自来的黄泉,心中火气那是压了又压,最后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说道:“贤侄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了?沈叔叔,我想问一句,我昨天亲口答应过什么?”黄泉微微一笑,自己找椅子坐下,他狂放的行为,把黄午看得目瞪口呆。
“说好了……”沈老爷语气一滞,黄泉昨天确实也没有答应过什么,一切都是他自己单方面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黄泉一个穷酸书生很好打发。
沈老爷的脸逐渐变得阴沉,道:“贤侄啊,不如你就适可而止,拿了银子就走吧,叔叔看你年纪小,不想为难你。”
“沈叔叔,银子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但我和沈小姐的婚事,那是银子可以衡量的吗?”
黄泉坐在椅子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继续道:“莫非沈叔叔还想杀人灭口不成?大街上可是有很多人都看到我进了沈府的,如果我今天出不去的话嘿嘿,防人之口甚于防洪,只怕结果很划不来吧。”
“你……”
沈老爷脸憋得通红,却不敢发作,刚才他确实动了杀心。
“黄权,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
就在这里,沈荷语的声音从内屋传出,着轻纱的曼妙身影款款而来,正是沈荷语,面对黄泉的纠缠,她显得有些无奈。
“从今往后,我叫黄泉,黄泉路的黄泉。”跟沈荷语的无奈相比,黄泉就从容自在多了。
“嗯,黄泉,黄公子,我们谈一谈吧。”
沈荷语在黄泉对面坐下,她第一眼就发现了黄泉今日的不同寻常。
昨天她可是亲自检验过的,当时黄泉就剩一口气吊着,能撑三天都算他命大。今天对方却又生龙活虎的出现,印堂饱满,红光扑面。另外身上还多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流氓气息,但以她目前的修为却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想干什么?”黄泉嘿嘿一笑,继续道:“我希望沈小姐能够遵照约定,和我完成婚礼,什么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话我就不说了,虽然我黄权如今是爬虫一只,但谁敢保证我没有翻身的那一天呢?就比如现在,沈小姐想寻求武道突破,我却是能够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沈荷语武道十重,再进一步就是人仙。她和仁乐郡主一样正在寻求突破之道,但听她的语气,似乎还不得要领。武道十重的关键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黄权已经把最接近事实的答案告诉仁乐郡主了。
突破武道十重的诀窍,没有绝对的答案,只有最接近事实的答案,因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去领悟。黄泉对这些东西可以说是如数家珍,别说指点沈荷语,凭理论指点一下她那个正一道的师父,都没有问题。
“你?”
沈荷语根本就不相信黄泉的话,她只当是吹牛,因为在她的眼里,黄权只是一个没有跨入武道之门的小人物,怎么可能知晓突破武道的关键呢。
“武道二重,炼体境。”
忽然,沈荷语终于窥见了黄泉的秘密,他成了武道二重炼体境的武者。
刚才之所以坐这么近,就是想近距离观察黄泉身上的变化。现在她终于看出来了,黄权已经入了武道,是武道第二重炼体境。
武道二重只是蝼蚁一般的角色,但这也足够让沈荷语吃惊了,一个昨天能被气晕的柔弱书生,一夜之间变成武道二重境界的武者,这中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