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追出去的,又想到已经抓了一个同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把人送到府衙,就能给犯罪团伙全抓了。她逼近地上躺的男人,丝毫不顾其口中持续不断的诬蔑。
“不要靠近我——”
“你把我怎么了?”
……
寂静的官道旁,传出一阵又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采小兰戴上墨镜,扒开男人后腰的衣物,抚其后腰,仔细探寻骨头断裂的方向。虽是黑夜,但腰间粗大神经在墨镜下,非常清晰。此刻它有一个明显的鼓包,男人下身无知觉,估计也是因此。
“这也太巧了吧!瞌睡就来了枕头!”
以她对人体的了解程度,刚才一捶加一摸,基本上了解了人的脊椎骨与猪的区别。
解决了困扰已久的大问题,她才有心思想到其他的事情,这么大一个人,自己得怎么把他送进城。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只有孤魂几朵,没人能帮着去找个马车。如果就放他一个人在这里,万一遇到野狼,一命呜呼,她可就莫名背上杀人的罪名了。
原地待了没一会儿,一团马车的虚影,连着火光,由远及近,“是小兰吗?”
保安队队长李范见人迟迟没回花布镇,盘算着路上会遇到什么事情,最后不放心,喊了丰仓,两人摸黑找了过来。
在他俩帮助下,采小兰小心把男人抬到了马车上,向府衙疾驰而去。
到了府衙,刑科的王管事听说这人摸黑袭击采小兰,旋即大怒,未审先刑,把容易操作的刑具挨个给他上了一遍。哪怕男人一直惨叫,大呼“我交代”,也无济于事。
等一通刑具用完,男人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都不用别人提问,就把自己从记事以来所犯过的错误,挨个说了一遍。小至偷人家梨子,大到强迫女子意愿。
“罪大恶极!”王管事一根烙铁,烫到了他的大腿,却没听见任何惨叫。
采小兰见此不由面色一红,出言答道:“王管事,我制服他的时候,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打在了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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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事咽了一口唾沫,颤颤道:“对待管不住下半身的歹毒恶徒,合该如此。”
口中虽如此说话,心中却胆寒了。这小娘子忒“嫉恶如仇”了,此“下半身”又非彼“下半身”,这下可要因为“下半身”而没了“下半生”了。
在府衙里签完文书,都过了三更了。堂堂侯爷,到了官府,都这个时辰了,没有赶人的道理。王管事相当上道,在府衙内找了三间客房,让他们休息,等明天一早再走不迟。
采小兰心里大事已定,不急这么一会儿了。三人一直歇到了第二日的中午,才离开府衙。
……
老王一宿未睡,是被案件气的。男人的同伙已经被抓捕归案了,两人如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犯过的案子一件件说了出来。
事关多位女子名节,卢判司亲临现场,负责记录与审问的都是刑科管事,他们都是府衙老人,不用担心走漏风声。案牍才造好,卢判司就悄悄地给管事比了个“抹杀”的手势。
挨欺负的都是良家女子,一旦此事曝光。为了名节,又要生出许多事端,凭空多出妻亡家散的惨剧。
“案牍中的受害者的名姓都已经涂黑了,诸位,我们家中皆有姐妹子女,谁都不希望碰到这种事情。请把紧口风,=一个字都不许泄露。等新刺史到任,我会亲自向他汇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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