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来得正好,你也劝劝母亲放宽心。”苏娴道。
在宽慰柴氏方面,四姐妹很默契。甭管事情多糟,在柴氏面前尽管捡好的说就是。
待哄完柴氏,姐妹几人携手出门。
“我今日本是出来办其他事,一会还得回去。”苏娴说。
“大姐。”苏绾张了张口。
苏娴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要纳妾,我又能如何?阻止得了一时也阻止不了一世,索性就这样吧。”
不然,一直拦着,还让人看笑话。
话落,几人沉默。
须臾,苏绾气咻咻说:“大姐,我并非此意,萧毅在我眼里就是条狗,他在外头捡屎吃与我何干?”
苏娴被她这比喻逗笑。
苏绾继续道:“我只是认为。。。。。。大姐不必事事隐忍,也不必顾全旁的,你只须为你自己,活你自己就是。”
她想劝苏娴和离,可婚姻之事各人冷暖自知,苏绾不好说太多。毕竟她不是苏娴,不知她承受的东西有多少。
苏娴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渐渐淡下来,摇头道:“小妹的意思我明白,可人活在世,哪里又只能顾自己呢?”
。
当晚,苏绾做了个梦,梦见陆安荀从开封府出来,两人在月黑风高夜用麻袋将萧毅套住。
她唯恐不能好好收拾这个狗男人,胡踢乱踹了半宿,各样狠的姿势都用上了,导致次日起床累得两眼发昏。
云苓服侍她洗漱,以为她忧思陆安荀,安抚道:“姑娘别急,陆姑爷贵人贵命,定会安然无事。”
苏绾心不在焉点头。
她今日跟杜文卿约了事,洗漱过后,草草用早膳就出门。
然而到了朱家桥瓦子,正巧碰见杜文卿跟个女子说话。
那女子侧身而立,娉婷柔美。晨光下,肌肤白皙姣好,宛若月宫嫦娥。
而一旁的杜文卿满脸惊喜,像中了彩头似的显得有点憨傻。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竟不想我们如此有缘。”
“在下杜文卿,不知姑娘芳名是?”
“姑娘莫误会,在下只是对上次弄坏姑娘的画一直感到愧疚,便想补偿。若姑娘。。。。。。哎。。。。。哦好好好。。。。。。在下并非有意挡姑娘的道。。。。。。在下失礼了。。。。。。”
那女子全程没理会他,未等他说完,径自上马车离去。
杜文卿一脸失落、遗憾。
苏绾看了眼苏泠远去的马车,好奇她大清早来这做什么。不经意转头,就见个玄衣男子站在二楼,视线望着苏泠离开的方向。
苏绾一怔,再想仔细打量时,那玄衣男子已经转身进屋。
她走过去,从身后拍了拍杜文卿的肩:“杜公子在看什么?”
杜文卿恋恋不舍回神:“没什么,适才遇着个故人。”
“故人?”苏绾狐疑问:“你认得我三姐?”
“三姐?”杜文卿惊讶得嘴巴放得下一颗鸡蛋:“那是你三姐?”
“嗯。”苏绾好笑地点头:“你脸红什么?莫不是爱慕我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