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等众人对着陈王的衮服发挥了一番不可描述的想象,骆俊气的牙根子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他心里比谁都着急,只因他心里清楚,陈王素来注重仪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脱衣服的。
“大王……”骆俊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开玩笑了,”这时候曹昂摆了摆手道:“依我判断,这说不定是陈王哪个护卫,主动穿了衮服引开追兵。”
骆俊听了这样的解释,稍稍有些心安,随即又道:“要真是那样,这服饰应该穿在护卫身上才是,却为何会挂在这里?”
曹昂想了想道:“引开追兵,自然是九死一生之事。
那护卫将贼兵引至此处,发觉任务已经完成,若依然穿着这套王服,也太过于显眼,于是便将衣服挂至此处,独自逃命去了。”
“但愿如公子所说吧,”骆俊叹了口气。
随即他又道:“要这么说,我家大王应当在路边寻机躲藏了起来,我等应该往回寻找才是。”
曹昂点了点头,对骆俊的提议表示同意。
……
时间退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刘宠在王宫之中练武,突然听闻西山着起了山火,有可能烧毁先王陵墓。
他毫不迟疑,当即带领军兵带上救火工具往西山赶。
可是在路上,他们突然遭遇了伏击,他这才知道,哪里是什么山火,根本就是贼人在引他上钩。
他当即做出冷静判断,若后退,必然还有伏兵在等着他,唯有出人意料,向前直接冲过去或许有一线生机。
事实也正如他所预料的,前方果然防守比较薄弱,再加上他勇武过人,虽然护卫军兵损失大半,但却护卫他冲出了包围圈。
只不过那军兵却并没有退去,依然在后面紧追不舍。
眼见甩不脱追兵,这时候有个亲信护卫主动站出来,要求换上他的绛红色衮服,向前引开军兵,让他从半路找地方躲藏起来,然后寻机逃回去。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在一条布满荆棘的小路旁,他脱下衮服,让那护卫穿了,顺着大路继续狂奔。
而他则去小路躲藏,那条小路根本就没法骑马,他只得下马,仅带了一个亲兵艰难步行。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已经是日薄西山,山风吹来,凭添阵阵凉意。
那护卫喘息道:“大王,想必追兵已被引开,天马上就黑了,这么大的山,只要我们借着夜色躲藏起来,就没有人能找到咱们。
等国相祭完地神,回到王宫发现大王不见了,必定会带人前来找寻。”
刘宠一边用巨剑劈开荆棘,一边神色凝重的道:“这次贼人显然早有预谋,他们能刺杀本王,未必便不能刺杀国相。
本王自幼习武,遇袭还能摆脱,国相乃一介文士,此时恐已凶多吉少。”
“这都是谁干的?”那亲兵咬牙切齿道:“听说前几天那曹大公子前来要人,国相加以反驳,这怕不是他在背后搞鬼吧。”
刘宠想了想道:“那曹昂居心叵测不假,可这次却并非他所为。
如今这伙贼人固然训练有素,但其中却无武力超凡之人,所以本王才能脱身。
若真是那曹昂所为,他手下勇武之士甚多,只需派出赵云或太史慈其中之一,本王便难以逃脱了。”
“大王英明,”那亲兵拍了一句马屁,继续道:“不管怎样,追兵已被引走,咱们只需要等其走远,便可寻机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