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甄姜姐妹自从被接到许都之后,也住在府邸之中,得到了丁夫人细心的照顾。
“君姑,”内宅厅堂里,甄姜小步走了进来,忐忑不安的小声问丁夫人道:“不知河北可有消息传来?”
“是姜儿,快过来坐,我正要派人去寻你,”丁夫人热情的把甄姜叫到旁边,握住对方的手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舅已经给袁绍亲笔写去书信,那袁绍还要依靠咱们家替他抵御袁术,不敢跟咱们家翻脸的。
所以你舅的面子他定然要给,自不会为难你家。”
丁夫人说着,从桌案底下拿出一封信,递到甄姜面前。
甄姜仔细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原来那封信正是父亲的亲笔所写。
她赶忙打开看了一下,父亲在信中言道,家中一切都安好,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袁绍还派人上门表示歉意,令人有些受宠若惊。
甄姜仔细确定了一下,这正是父亲笔迹无疑,如此她才放下心来。
此前她们姐妹逃离河北闹的天翻地覆,甚至曹氏还出动军队还动了武,她一直很担心袁绍会对付甄家。
可是现在看来,曹氏的力量比她想象中要强大的多,即使是袁绍,也要给他公爹面子。
“多谢君姑,多谢君舅,”甄姜跪在地下给丁夫人行礼。
丁夫人笑道:“傻孩子,你是我儿的妻子,咱们都是一家人,这等小事又有什么可谢的。
另外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陷害你的奴仆被我曹氏细作给抓住了,我本想带来许都再行发落,可是那人胆子小,路上就畏罪自杀了,细作只带回来一颗脑袋,血淋淋怪渗人的,你也没必要看,我已经让人丢乱葬岗了。”
“君姑……”甄姜看着丁夫人,感动的眼眶微微发红。
丁夫人继续道:“不过那人倒也供出一些事。
那件事果然是逢纪背后指使,他如此陷害我儿媳,这可不能轻饶了那姓逢的。
此前你舅传令隐藏于河北的所有细作,全面搜寻逢纪罪证,果然搜到许多贪污乱纪之事,后来把这些罪证全丢到袁绍面前,袁绍看后勃然大怒,已经把逢纪丢进监牢,也算是给你出了一口恶气。”
“君姑……”甄姜扑倒丁夫人肩头,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回想起此前在河北,面对恶人陷害与流言蜚语,她只能每日以泪洗面,以死自证清白。
好在曹氏上下没有听信那些谣言,而是派人接她来到河南,并极力查清真相。
如今又不惜动用一切暗中力量替她报了仇,让她怎能不感激?
如今她这身份地位,这过的日子,跟在河北之时,简直有了天壤之别。
“这是怎么了?哭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曹操大踏步走了进来。
丁夫人伸手给甄姜擦着眼泪,笑道:“这孩子就是有些多愁善感,说着说着就哭了。”
“君舅,”甄姜连忙站起身,向曹操行礼。
她虽然还没过门,但提前被曹氏接过来,已经跟曹氏儿媳一样了。
曹操摆了摆手,在正中坐下道:“子脩有消息了,他从陈国迁徙十万百姓去往开封一带屯田,如今天子也要前去行耕田礼,我已答应让元让率军护送。
夫人有什么要捎带的,可以托元让带去。”
“我儿自幼娇生惯养,如今竟然去开封种田去了么?”丁夫人忧虑的叹口气:“我儿从小哪受过这等罪。”
甄姜轻声道:“要不……君姑把妾身送去开封,伺候夫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