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不屑一顾:“朕凭什么要和你打。”
漠北少女闻言愕然,持着权杖大步上前一步。
“你堂堂中原皇帝,怎的能如此怯懦!”
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拨开险些戳到自己鼻子的长锥,李璟嗤之以鼻:“真是蛮夷,朕何等身份,你让朕和你打一场朕就要与你打一场?纵观整个漠北,能有资格让朕亲自下场的,得先把你妈叫来。”
耶律质舞瞬间气急,膝盖微微屈了下去,一股气机肆掠的从她身上散出,下身的开叉法袍长裙随风掀起,露出两条白润笔直的长腿来。
她英气剑眉下的丹凤眼中,一对红瞳愈加赤红,她的手肘向后半退,手中权杖继而随之高高扬起。
“安能称吾为蛮夷!”
亦锤亦锥枪的权杖凌空而下,直直的向着李璟面上砸去。
“哗啦”一声,那只交椅瞬间被砸成了碎块,而李璟却已然后空翻出去。
他在腾空之余,腰身一转,悬于壁上的一柄横刀便已出鞘,继而折身劈砍而下,与身后追来的权杖狠狠撞在一起。
金属声响,一股狂暴气机瞬间从两人周身肆掠而出,撕裂了室内一应用物。
房门亦被气浪撞得咣咣作响,但外间的人却好似没有听到也似,任凭里内如何动静,都无人闯进来救驾。
仅仅这几息的时间,两人便已搏斗了上十回合,桌椅被锤烂,木柱上亦是刀痕累累。
轰然一声,两人拉开了身形。
耶律质舞退至门口,右手斜持权杖,脸上尽是酣畅淋漓。
她猛然扯下披风的系带,随手将之丢在一旁,显露出自身的纤腰玉臂来。
“这才像话嘛——李璟!”
话音落下,她便已向着李璟窜过去,半息间便就至李璟身前,仿若金刚铁石的权杖携势而起,自右向左的直直砸向后者面颊。
李璟眼神毫无波澜,几在同时蹲身而下,右腿贴地而扫,腰身拧动,手中横刀撩向耶律质舞的小腹。
“哗”。
桌案彻底被耶律质舞砸成粉碎,那携威而去的权杖却以一种骇人的弧度骤然而下,重重挡住险些划破腰带的横刀。
她的左小腿挨了一记腿鞭,却好似全然不知痛,右脚搞搞抬起,在惊现一抹好看的曲线后,重重的向着李璟腿根扫去。
此时两人下盘皆遭猛攻,手中兵刃都全然无用,只能近身缠斗,好似两蟒相交,腿影交错,带起一阵霹雳作响。
如此相缠数十回合后,耶律质舞抓住时机,手中权杖在掌中翻转,哐当锤下。
“咚……”
地板被砸出个大洞,却是李璟手中横刀再撑不住捶打,断裂为二。
他闪身躲过,向后翻出,呈半劈叉形贴在墙上,继而右手抬起,手指化为戟状,指向猛冲而来的耶律质舞。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