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次-哐次!”
“哐次-哐次!”
“哐次-哐次!”
车窗外的景色,一片接一片,一帧又一帧,光影交错,让人恍惚。
硬座车厢里的无序嘈杂,让一时失神的康思杰,觉得这火车铁轨上的接连碰撞,也是莫名地动听不少。
许是次数听多了,习惯了?
朝朝暮暮只想着不去动弹、混吃混喝的咸鱼,无可奈何地,又出差了。
其实,要出差,这点康思杰倒不奇怪。
因为,上回去了一趟燕赵之地的安刚企业,所见所闻之下,所作的一系列相关理论资料,一式三份,康思杰已是上交了。
后续?未完待续。
这段时间里,康思杰也在前思后想、瞻前顾后,想着这识人的伯乐之大领导,该不是在培养一条毫无进取之心的咸鱼吧?
何德何能?
这叫咸鱼,怎好意思继续偷懒?
上面的人,在推辞不少好处的咸鱼,不怎么邀功的态度上,应能看出一条咸鱼淡泊名利之心了。
而且,想法过于丰富的康思杰,也有点担心,怕被安排到一个,远离群众、毫无作为的位置上。
就像是那位,原本养牛养得好好的外国人,被安排去做了翻译?
那时,一身实操的本事,无处可用,徒呼奈何?
忐忑无力的等待中,元宵过后,又是几日,安排终于下来了。
果然,是要出差。
只是,早有预感的康思杰,本以为这次是要被,安排到一、二后面的那条,后面的线上去,奉献自己微薄的力量的。
怎知,被安排到了下乡活动?
无法,带着牵肠挂肚人儿的思念,提着脸盆、棉被的康思杰,领着轧钢厂的一行人,又坐上了行至远方的绿皮火车。
这次的火车之行,起带头作用、以身作则、想和群众打成一片的咸鱼,一起坐在了硬座车厢。
因时下,能坐在火车车厢内的群众,大部分都是工厂外出的办事员,单位里的干事,等等。
还有少数,有事出行的人民。
多是能交际的一伙人。
于是车厢内,谈天说地,味道非凡。
硬座车厢里,人民的生活气息,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