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弯儿,就遇见两个格军。
“蹭”的一下,远处高射机枪的曳光弹带着光亮闪过了天空。
前方一所烧毁的居民房,传来了求饶声,还带着一声如鞭炮声的枪响。
逢宿侧身去看,眼前看到的景象忍不住让自己一惊。
触目惊心四字的分量一点也不轻。
整栋居民房里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和木炭烧焦的难闻气味,让人作呕。
往下看,地上躺落的是被坦克炸的四分五裂的尸体。
还有一个人脸上带着惊恐,目光呆滞,嘴巴里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不停的摇着头。
而他目光所在,是一把枪,正对着他的是两名格军,嘴里发出桀桀的笑声。
逢宿偷偷摸摸的摸着摄像机,约摸着隔着街道拍的过于不清楚。
内心一直不断做着斗争,陡然第一次自己面对这幅场景,惧怕和恶心并俱,可手里相机的使命感催促着自己向前挪动。
两者互相拉扯,逢宿瞧瞧自己身上的内穿的防弹和白大褂,找回了魂魄。
一步步小心向前。
眼前这幅场景太像屠宰场了,这人毫无还手之力,似是被任人宰割的羔羊。
事实上,他确实也是。
逢宿小心地移出相机,边走边调试。
她现在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拍摄技巧,什么取景,什么构图,完全不存在于她的脑子里。
只有拍摄,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勇气比所有拍摄技巧都实用得多。
额头上冷汗都要下来。
刚偷偷拍下两张。
“医生,过来。”
逢宿猛的站住。
房子里的格军冲着逢宿喊。
逢宿吞了下口水,缓缓用刚放下相机的手指指了指自己。
“我?”
“就你。”左边的格军点点头,眼神有些不屑。
逢宿感觉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过来。”一声呵斥。
逢宿感觉这时候还是不惹怒手里拿枪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