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却非虽然很不情愿在这种场合亮明身份,但若不说,谁知道他们会如何处置自己?尤其是眼前这位疤脸汉子,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这都是无奈之举!
谁知,在姬却非亮明身份后,那疤脸汉子非但态度没有变好,更不管他到底有什么信物,直接嘲笑道:“哼,本司马抓过许多贼子,倒是见过不少大骂‘我是你老子’的,但在这里装儿子的还是头次见,当真是新鲜啊,哈哈哈……”
大笑几声后,又向身旁的卫兵招呼道:“去,把他嘴给我堵上!”
瞬间,两个卫兵打开牢门,一个按住姬却非,另一个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块黑色粗布,瞬间便塞进了姬却非嘴里。被牛筋绳索五花大绑的他,根本无法反抗。
姬却非顿时觉得一股酸臭味从嘴里黑布袭来,透过鼻腔和喉头,穿到脑门和胸腔,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
那俩卫兵动作极其利索,堵住他的嘴后,马上又把牢房门锁了起来。被堵住嘴的姬却非只能不停地哼哼,但无论他如何哼哼,那些卫兵都不理睬他。
那疤脸汉子也早已不耐烦地离开了监牢,外面的监牢大铁门也关了起来。
姬却非哼哼了许久,见他们都不理睬自己,才无奈只好安静下来。他环顾监牢内的各个牢房,才发现整个监牢里只关押着他一人,四周一片寂静。
姬却非暗道:奇怪,不是说有蒙面男子的同伙关在这里么?怎么一个贼人也不见?还有那蒙面男子也不在此处,莫非也让他给逃了?
不禁内心又是无奈长叹:唉,那些卫兵将自己当作闯进衙署的贼人同伙,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如何处置自己,本来是想到京城寻找父亲姬仲雄的,没想到却被他的衙署卫兵给擒了,真是造化弄人呐!还能见到父亲前来拯救自己么?万一他们今夜就把我秘密处决了,那我一生岂非尽毁于此了?!
想到这里,便用身体猛烈地撞击着牢门,欲引起卫兵们的注意,但那些人仍然丝毫不理会,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见依然没有动静,姬却非只得慢慢冷静下来,积攒力气,尝试用内力挣断绳索。奈何尝试了许久也没有进展,这牛筋绳果然韧劲十足,以现在的内力程度,根本无法挣断。
挣脱无果,姬却非终于还是放弃了,如今只能期盼他们今晚不会对自己动手,安然待到天明,或许父亲姬仲雄能发现自己,进而获救。
多想无益,姬却非索性躺倒在地板上,心想干脆睡上一觉再说,其余的该来的总会来。
但是,嘴里黑布散发出来的酸臭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眼泪都几乎要熏出来了,哪里还睡得着?!
唉,想走却被绳子绑着,想睡又被臭气熏着,当真是苦也!莫非这就是衙署卫兵们折磨贼人的手段?
姬却非的喉咙被熏得有些痒,忍不住咳了几声,这一咳,嘴里的黑布似乎有些松动了。
姬却非灵机一动,已经有了办法,急忙施展内功,从丹田运起一股真气,自下往上,再从胸口透过喉咙。
“呼……”
一口真气吐出,塞在嘴里的黑布脱口而飞。嘴上没了那股酸臭味,姬却非瞬间舒服了许多。
不过虽然吐了黑布,但是他也不想再叫嚷了,省得那些卫兵又来给自己塞上,到时苦的还是自己。
想了一想,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
因为白天赶了远路,晚上又这一阵折腾,着实是有些困倦了,嘴上没了束缚的姬却非,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监牢大铁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阵脚步声。
果然是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