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以后。
谷寒酥和周无恙,跟着画舫的许老板在大街小巷中弯弯绕绕,终于来到了白水河的码头。
好大一条河啊,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望无际,可惜全是泥!
龟裂的河床,岸边枯死的植物,毫无美感可言。
如谷寒酥所想,白水河已经完全没有了水。
原本高耸的画舫,现在也就齐平岸边,停靠码头上。
许老板在前边提着灯笼,朝谷寒酥和周无恙做着请的手势。
“周先生,周夫人,请吧,前边就是许某的画舫了。”
周无恙担心谷寒酥摔着,特意拉上了她的手。
“小心脚下。”
谷寒酥在周无恙的搀扶下,从画舫的第二层厢房走廊,登上了船。
许老板小跑在前边,给谷寒酥和周无恙边走边介绍。
“这里是供客人休憩的厢房!上边是观景台……”
许老板有些局促不安地,回到了谷寒酥和周无恙的跟前。
“周先生,周夫人,让你们见笑了,搁浅了几个月,也没安排人打扫。”
谷寒酥并不在意,扇了扇鼻子跟前的灰:“我们抓紧时间,开始行动吧。”
周无恙把一直背在身上的成捆彩灯,分了一部分给许老板。
几人分头行动,一起挂彩灯去了。
按照谷寒酥的意思,要把彩灯挂满三层画舫。
当然,光是挂彩灯,这氛围感对谷寒酥来说是不够的。
所以,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了室友的长方形全身镜。
“噔噔噔噔!许老板,这就是我刚刚和你提到的第二件宝贝!”
许老板稀奇得紧,赶紧前倾着身子,欣喜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差一点儿被自己模样吓一跳。
他原本精致的妆容,在哭了一晚上之后,此时正东一块,西一块,糊在脸上,看着十分狼狈。
不过此刻,许老板根本没心思,打理自己的脸。
他只想知道,谷寒酥下一步打算做些什么!
“周夫人!这是镜子吗?这也太清晰了吧!要摆到厢房里去吗?”
大郁朝用的都是小铜镜。
这样清晰的大镜子,恐怕也就只有他的画舫里有了。
一想到,这些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宝贝,许老板终于咧开嘴笑了。
但,很快,他就看到,谷寒酥伸出了纤纤素手,左右摇晃着她的食指,嘴巴里还说着,让人十分费解的话。
“不不不,不摆在房里!要摆到河床上!”
“摆到河床上?”为什么啊?这么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