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人全没了?
除非,他们都事先失去了意识。
店小二笑呵呵打断了谷寒酥的沉思:“嘿嘿,周夫人,这个,能给小的了吗?”
谷寒酥翻了一个白眼,将手中的十两银子,又收回了衣兜:“你啥也没看见,也没听见,我给你作甚!嘁!”
“嗳!周夫人,您怎么能这样!小、小的虽然没看见,没听见,这不也是告诉了你,有黑衣人嘛!”
“嗯,谢谢!”谷寒酥回了店小二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店小二见谷寒酥和周无恙油盐不进,准备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行行行,周先生,周夫人!小的虽然不知道,大伙都上哪儿去了。”
“但是小的知道,你们领队的卫大人去哪儿了!哼哼!怎样,你们想不想知道?”
店小二得意地搓着,数钱钱的小手手,意思是让谷寒酥自觉一些,主动献上十两银。
没承想,谷寒酥与周无恙对视一眼,就一同往客栈大门外走去。
“嗳?周夫人,周先生,你们不想知道吗?”
“多谢小二哥提醒!我们已经知道了!”
谷寒酥头也没回,一直跟在周无恙身侧往前走。
对啊,还有卫福安!他们可以先找卫福安商量此事,再从长计议!
昨晚,卫福安被县太爷请到府上的事情,在流放队伍里,就没人不知道的。
这还多亏了孔六那个碎嘴巴。
因为他“能力强”,卫福安决定,把看守流放犯人的任务,交给了他。
所以,他没去成县太爷府,心情极其复杂,一会儿牛鼻轰轰,一会儿委屈巴巴,见人就吹上两句,或者哀叹两句。
那会儿,谷寒酥和周无恙正在后厨做饭。
孔六就在边上,一直巴拉巴拉。
要不是周无恙几次故意靠近孔六颠锅,那火焰轰轰轰老吓人了,孔六都还不肯走呢。
谷寒酥和周无恙来到客栈门外,正巧碰上了归来的马掌柜。
马掌柜赶紧跳下马车,笑嘻嘻朝谷寒酥跑来。
“周夫人,正巧碰上了,马某刚好有一些生意上的事儿,想要向您请教!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
谷寒酥严肃道:“马掌柜,客栈出事了。”
听了谷寒酥的简要讲述,马掌柜惊讶:“什么?人都不见了?我就离开了一夜,客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谷寒酥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呢。马掌柜,生意的事,咱们改日再聊,我们得先把家里人找回来!”
“好嘞!周先生,周夫人,若有什么马某能帮上忙的地方,请一定告知,别跟马某客气!”
谷寒酥抱拳感谢,转身就要离开。
马掌柜好奇:“周先生,周夫人,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
“去县太爷的府衙!”
话落,谷寒酥拉着周无恙出发了。
马掌柜这才反应过来,忽然紧张地对着谷寒酥的背影大喊:“周夫人,周先生,你们是打算报官吗?哎哟!这可使不得!你们的身份……”
可谷寒酥和周无恙已经走远,甚至已经不见了踪影。
马掌柜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哎哟!那曾大人可不是什么好货!况且你们还是戴罪之身……这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嘛!”
这几个月。
曾大人是如何用犯人祭天,如何到隔壁县买犯人祭天,甚至无论普通老百姓犯法大小,一律沦为犯人祭天的事情,在白水县里,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突然,马掌柜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好似猜到了什么,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客栈,关上了大门!
谷寒酥拉着周无恙,也已经瞬移到了县太爷的府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