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巴,靠上他的肩,捏着谢潇言的手说:“你都坏透了,你就不是这么小心隐忍的人。”
“对别人不是,对你我没有办法。”
她是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
苏弥抬起头,而谢潇言恰好低头,嘴唇轻碰片刻,她又将他推开些,问到:“对了,我爸爸是不是找过你?”
他问:“他和你说了?”
“不是的,那天我回去找录音,我感觉他态度有点怪怪的。”
少顷,他应了一声:“嗯,找过我。”
苏弥好奇起来:“怎么说的,给你八百万离开我女儿?然后你领了钱?是不是?”
他笑:“没有。”
“哦,你说的应该是:爷不缺钱。然后扭头就走!”
“也没有。”
“那你们说了什么?”
谢潇言回忆一番,说:“他很委婉,语气很平静地劝我离婚。”
苏弥大惊失色:“天啊,想不到我爸爸还是个恶公公。”
“情有可原。”谢潇言很大度,况且这事本来就不能怪蒙在鼓里的旁观者,代入了一下岳父的角色,他嗤了一声,“要是我摊上这么个女婿,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还给八百万遣散费?做梦也别这么离谱。”
他这拽上天的语气,很难让人听出来是在自己吐槽自己。
苏弥说:“我叫爸爸给你道歉。”
“别,哪儿有老子给儿子道歉的?”谢潇言瞥她一眼,真诚地说,“我犯的错我担着。”
苏弥:“那你说实话,你那天提出要跟我离婚,是不是因为受了我爸的影响?”
谢潇言摇头,“你觉得我是墙头草、让人指使的性子?”
她说:“看起来不是,那你是为了——”
“是为了你。”谢潇言说出这几个字,想到那事儿又觉得心烦,他闭着眼揉了揉眉心,他说,“我长这么大,没怕过谁,也没退让过谁,就这么一根软肋,我当时想的就是,千万不能让他伤害到你。”
“……”
她捏了捏酸楚的鼻头,不愉快的事不便再提,苏弥转而换了个活泼的话题:“我们好像好久没玩游戏了诶,要不今天试一试吧?”
谢潇言撩起眼皮看她,很顺着她的意思:“行啊,玩什么?”
苏弥提议说:“五花大绑。”
虽然不清楚规则,这几个字听起来不简单。对她的尺度略感意外,他挑一下眉:“谁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