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进到宫中时,章择舟正在讨论如何让老梅就范:“老梅将军不是自愿入宫出首李环的事,其实不只皇上与公主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人闻到味,就扑过去,这些人一联络老梅,老梅同不同意,对皇上来说,都是个心病。我同老梅说,要想绝了这些人的念头,绝了皇上的疑心…”迎娶公主是最好的办法。
帅望走进来:“别动梅家!”
芙瑶抬头,微笑:“我们不过是说,老梅应该表个态,让梅欢回自己家里住。”
帅望笑:“那我倒没啥意见。”要不,去我们韦府吧。
芙瑶给章择舟个眼色,章择舟收起一脸的欲语还休:“臣先告退了。”
芙瑶手托那只金桃,笑:“逃之夭夭?”
帅望道:“灼灼其化,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芙瑶道:“真的?是逃之夭夭,还是之子于归?”
帅望道:“我不会逃。”
芙瑶一笑,把金桃子放到金盒子里,微微叹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帅望道:“我会早点回来。”
芙瑶笑了。
帅望沉默一会儿,缓缓走过去,把芙瑶紧紧拥在怀里。
芙瑶轻声:“我恨你。”
帅望笑:“我也是,你是个贪心的女人。”
芙瑶长叹一声,微笑:“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我聪明?”
帅望点头。
芙瑶问:“女人应该把聪明用在绣花煮饭上?我偏偏不喜欢,怎么办?”
帅望道:“我也不喜欢,老子有钱请得起厨子绣女。”
芙瑶笑:“帅望,擅长做妻子的女人有很多,你
爱的是我,如果我放弃一切,跟你走天涯,我还是我吗?”
帅望咬牙切齿地:“那么我呢?”老子站立朝班,三跪九叩,说错一句话就摘了帽子以头触地请罪时还是韦帅望?
芙瑶微笑:“你是永远的韦帅望。”
帅望轻声:“你记着,我会娶你的。”
芙瑶微微悲哀地:“真的?”
帅望点头:“等我!”
芙瑶给帅望整整衣服,半晌:“我想,你完全明白你家长的态度。”微微悲哀地。
帅望点头。
芙瑶微笑:“其实我是个很坏的人,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想尽办法得到他。可是,我也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从小就知道,如果你想要一件东西,并不是紧紧抓住就能得到,如果非要玉石俱焚,最后结果往往是玉石俱焚,我只是…尽力,寻找一切机会。帅望,我尽力争取你了…”芙瑶微笑,挑拨离间,拉拢利诱,主动献身,能做的都做了。伸手抓住帅望的耳朵,
轻声问:“你说,你值得吗?”含恨!中了蛊,着了魔,昏了头,迷了心智。
拎着帅望的耳朵,把他拉近自己的嘴唇,他的味道真好,奇怪,他的味道真好,真好闻,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味道,当你讨厌一个人时,即使是香味也会让你作呕,当你爱一个人,你会觉得他出汗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帅望身上的味道莫名其妙地让一颗心慢慢地沉下来,静下来,安宁地祥和地,微微喜悦着。
芙瑶苦笑,我恨你,给我毒品让我上瘾。轻轻咬住帅望的嘴唇,轻声:“你这个坏蛋!我诅咒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个,永永远远忘不了我,永永远远不能爱上别的女人!过往神明做证,我用我一生感情,换你永生永世只爱我一个!”
帅望愣了一下,微微恐惧,啊,我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样的誓言这样的故事。然后嘴巴上一阵痛剧,韦帅望“嗷”地一声,推开芙瑶,怒:“你奶奶的…”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