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瞪他一眼,这下子,真的官脾气上来了,一言不发,走了。
奶奶的侯爷,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凡在一人之下,就是孙子,一个人的孙子和一万个人的孙子,只有量的变化,没有质的变化。
老子即不想做大爷,也不想给人当孙子。
我同我师爷,那也是互相忍耐啊,不是我一个人装孙子。
想起一套十二属相的银锭子,帅望微笑,唉,老家伙,也少有被别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了。
韦帅望一路直奔冷家山,中途小小拐了个弯,去白家看看。
红砖绿瓦,绿树环廓,倒是一派田园风光。
帅望没敲门的习惯,推门进去,前院一丛丛没发芽的茶花,屋里小丫头正在打扫,韦帅望穿门过户,不理丫头们瞪着眼睛,然后在后院看到白衣白衫一头白珠子的白逸儿。
帅望过去把白逸儿抱起来:“臭丫头!你又重出江湖了!”
白逸儿尖叫一声,然后大叫:“小混蛋,你吓死我了!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尖叫尖叫。
结果一黑衣人拎着铁锹就过来:“小心小心!”
帅望一看,笑得:“哎,你家修水渠的杂役还挺管事。”往起扔两下:“小心什么?你当鸡蛋呢?”
没等白逸儿落到他怀里,已经被黑狼接住,跟抱
了个肥皂泡似的,小心轻放,然后拎起铁锹追杀韦帅望。
帅望一路惨叫,最后被黑狼一锹拍进水渠里,滚了一身泥。
逸儿大笑,黑狼站在边上怒骂:“让你小心小心,你他妈聋啊!”
韦帅望无辜得:“你有病吧你?!老子不过把她扔起来,老子平时还把她按地上打呢,啥时候轮到你管了!”抓起一坨泥巴,兜头打过去,黑狼怕闪身,泥巴溅到逸儿,只得抬起铁锹来挡,崩了一脸泥巴点子。
黑狼气得,想过去给他几脚,韦帅望那个脏东西肯定是给他来个泥巴大战,打仗倒没啥,韦帅望太损,每次都暗整他,一点哥哥样也没有,到时候灌一嘴泥巴,美女面前太难看了。
逸儿笑着过来:“你也太紧张了,快去洗洗。”
回头骂韦帅望:“你个泥巴猪!再动手动脚,小心我抽你!”
韦帅望骂道:“你们两个重色轻友的狗男女!当
初大家都是好兄弟,现在把我扔出来当外人了!姓黑的,老子十万粮草被人扣着,等你找人救我,你他妈居然把老子扔下不管,过来替女人打杂,你是不是人啊你?”
黑狼给骂得涨红脸,想过去动手,倒底心中有愧,就那么红着脸,闷头进去洗脸去了。
帅望跳出来,张着手:“过来给老子抱抱没事!”
白逸儿惊笑,后退:“滚滚滚!别过来!你脏得…”忽然一低头,呕吐。
帅望呆了。
嘎!
我把你恶心吐了?
不会吧。
帅望呆呆地,后退一步,惊恐地:“你,你…”再退一步:“你,怎么胖了,你的鼻子撞墙上了?你…”好丑!呆了。
黑狼已经跑出来扶住逸儿,逸儿抬头,微笑:“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混蛋小子,过来!”
韦帅望再退一步,瞪着逸儿,忽然间眼圈一热,指着白逸儿,愤怒地:“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们在永无岛上玩得那么高兴,你怎么会忽然违背誓言,独自长成大人了?
白逸儿看到韦帅望热泪盈眶,惊恐万状,不禁好笑:“怎么了?你娘生你时也不过象我这么大!”
帅望愤怒悲伤,心里还知道应该笑着说恭喜,只得强忍热泪,强压怒火,你!明明是中性的小精灵,你看看你!好丑,变成个母的了!
大眼睛变成肿眼睛,小鼻子变成红鼻头,雪白皮肤变成带黑斑的霉土豆,你的腰呢?你的腰哪儿去了?还鼓起来个肚子。
韦帅望悲愤莫名,好想再一屁股坐到泥坑里去打滚。
你再不追着我到处跑了吧?再不脱光了跳到冰水里游泳了?再不喝醉酒躺在沙滩上,让夕阳晒成一只红虾了吧?再不乱闯别人的屋子,搂着男人睡觉了吧?年少轻狂,就这么过去了?
那个背后有一双透明翅膀,到外乱飞,象滴草尖上的露珠的小妖精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