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三个人带着孩子,雇了辆马车离开了伤心地。
黑狼直挺挺坐在车上。韦帅望斜在车上,一只脚在车外面晃悠。于兰秋手忙脚乱地抱着婴儿,那婴儿啼哭个不停。
二刻钟之后,韦帅望终于忍无可忍:“再哭把你扔下去!”
婴儿呆了呆,迷茫地看了看韦帅望,然后以更大的声音开嚎。于兰秋看一眼韦帅望:“你去外面骑马吧。”
帅望惭愧了,他还记得自己幼时经常啼哭,他师父一抱就是几个时辰,好象从没冲他吼叫过。
可是小孩子的哭声,真是摧心裂肺,韦帅望捂着耳朵跳上马。
黑狼抱过孩子,问:“饿了?渴了?还是…”
帅望在外面道:“也许她觉得抱她的人味道不对。”
黑狼呆了一会儿,终于把孩子放到于兰秋怀里,转身出去了。
然后,他把韦帅望从马上扑到地上。一拳打在韦帅望脸上,韦帅望惨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然后就只剩惨叫声。
最后结果是黑狼被韦帅望一脚踹飞出去。
韦帅望怒吼:“干你娘!第一,我现在也很烦,忍痛能力明显下降;第二,你他妈的竟然真下重手,老子同你不一样,没受过那样的魔鬼训练,你再他妈动下手试试!”
黑狼被踢得爬不起来,当然不可能再动下手试试。
坐在车里的于兰秋终于同婴儿一起痛哭起来,哽咽:“别哭,别哭。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别哭。”
帅望爬起来,爬上车,抱孩子:“好了,好了,让我们把所有事,从头折腾一遍,她喝过牛奶了,好,水,婴儿不用,尿了?没有,拉了?没有,好,你还有什么不足?你他妈的…”帅望把孩子竖起来,很神奇,孩子不哭了。
帅望愣了一会儿,晃晃,不但不哭了,还唧地一声笑出来。
帅望瞪着她:“你小子是想站起来看世界啊!”
于兰秋破啼而笑,然后擦擦眼泪:“黑狼呢?”
帅望往车外看看:“还趴在地上,估计是在哭。”
于兰秋再一次落泪:“逸儿…”
帅望抬手,阻止:“闭嘴,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别让我去安慰那个白痴,我比他更痛,你去吧,我可以抱着孩子。”
于兰秋愣了一会儿:“我不敢。”
帅望笑:“他只会打我,不会打你的,放心。他打我是因为我不会被打死,而且会还手。因为这狗娘养的很内疚,他觉得如果他不走,某个人就不会死。当然了,确实如此,所以我狠狠给了他一脚。”
于兰秋忍无可忍地笑了出来:“你该不会觉得自己也…所以…”
帅望道:“在死人面前,活着的人总是会内疚,疼痛永远是解决精神问题的好办法。因为你的肚子痛时,很少会想到更高级的痛苦。”
于兰秋轻声:“我配不上你们。”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的歌声,可以解忧。”
于兰秋终于微笑:“谢谢,我去劝他。”
帅望抱着那幼儿,晃晃,笑:“有幸见识小逸儿的婴儿时代。你可别长得象你爹,那就不能颠倒众生了。”笑了一会儿,轻声:“也许丑点更好。”
那婴儿再一次扭曲面孔,不等哭出来,“哇”地一口吐在韦帅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