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太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看起来这样奇怪?
不知不觉间,纪苏离项玄已经很近了,就差直接凑到人家手腕旁,掀开衬衫袖口一探究竟。
携着一股惑人的香气,无知无觉的少年越凑越近,他睁着浅淡的清亮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翩跹。
项玄呼吸停滞了片刻,他要比纪苏高出许多,在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见那两扇新月似的眼睫眨了几次,每一下都像眨在了他的心上,如同羽毛拂过的痒意让他的喉咙不由得发紧。
再往下面是又白又细的脖颈,似乎很好掌控,只要轻轻扼住就能控制住他所有行动能力,细嫩的皮肤只要稍微用些力气就会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说不定还会发出好听的求饶声。
项玄的眸光暗沉了一瞬,咬了一下舌尖来保持清醒。
狼牌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还要大,那些本来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想法,挣脱囚困的枷锁,肆无忌惮的侵袭着神志,促使着他释放内心的欲望。
狼牌能以极大程度放大内心的阴暗面,自制力稍微差些的人都会被欲望掌控,沦为欲望的奴隶。
在第一轮挑战开始的时候,广播也如这次一样播放了规则。
起初大家都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根本没人当真。甚至开起了玩笑,调侃不知哪个中二病发作的人偷偷溜进了广播室,保安是睡着了吗?居然就这样放任人进去……他们甚至打赌,赌这个中二病患者被抓到之后,会写几千字的检讨,会不会记大过。
直到他们的手腕在同一时间覆盖上陌生的手环,根据身份的不同浮现出人脸或者狼头,这种超出认知的一幕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中。
有人在惊慌失措中大声叫骂,有人试图将手环扯下扔掉,有人想要冲出校门……
然后这些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爆炸成一团又一团的血雾。浓厚的血腥气漂浮在空气中久久未散,往日欢声笑语的校园里一片死寂,绽放的“血花”随处可见。
接连死了数十人之后,至此再没人敢质疑广播的任何决定。
沉寂了几个小时后,开始有“狼人”试探着张开獠牙。
……
最开始的局面尚还可控,狼人和平民的分布大概是3:10左右,规则规定狼人只要杀死一位平民,获得一积分就可以免除被抹杀的命运。
就算所有狼人都找到了猎物,也会剩下大概三分之二的幸存者。
但太多的人在这场杀戮中迷失了自我,被欲望掌控,彻底沦为了杀人机器。
积分是可以递增的,只要多杀一个就可以多获得一积分,自己的生命就可以多得一分保障。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不杀别人死的就会是自己,自己能过得好,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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