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眼睛,有些茫然,我没有撒娇,也不知道什么是撒娇,一直都没有可以让我撒娇的人。
“你为什么总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你很怕我吗?”
沈括的手掌落在我后背,轻轻推着我继续走刚才的路。
他身材高大,臂膀很宽,从身后看,也许像把我揽在怀里。
柯柯说沈括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即使现在他还是会带给我很强的压迫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没有那么怕他了,我们并肩走在夜灯下的大道。
来往车辆呼啸而过,沈括嗓音沉缓说:“春生,跟你一起走路很舒服。”
这好像是一句褒奖的话,我下意识回:“谢谢沈总。”
“叫我名字。”沈括突然停下脚步。
我困惑地看向他。
他笑着把被风吹到我眼睛上的头发拨开:“我说要追求你,你应该叫我什么。”
“沈总。”我下意识说。
沈括失笑:“好吧,不着急。”
我抿抿嘴。
沈括换了个问题问我:“小春生,经理说你是t大的学生,为什么来这里兼职。”
他询问的眼神很认真,并不是嫖客那种高高在上的悲悯语气,为什么不能好好做个营生,要流落风尘。
我垂眼说:“欠了同学钱,想快点还。”
沈括没问我为什么会欠钱,他问:“欠了多少?”
我说了个数字。
“我可以借钱给你吗?”沈括问。
他今晚说的话总是让我意想不到。
“你这么辛苦兼职,应该是着急还钱,你的债主怎么说也是一个学生,应该比我更着急用钱,不如换我来当你的债主,好不好。”
我知道沈括说的有道理,这笔钱连他今晚喝的一杯酒都不值,但我们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借钱给我。
“你不要多想,如果我是想通过用钱来威胁你,刚才一开始就不会说这么多。”他又摸上我脑袋,温声说,“春生小同学,我确实很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那晚我们沿着大道走了很久。
沈括又说了很多我不好拒绝的话,最后他把那张卡塞进我手里,说就当是他预留的门票好不好,下次还可以约我出来吗?
“沈总,我真的不知道我有哪里值得被您看上。”
“你是在变相让我夸你吗?”
“我没有。”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沈括却开始细数。
“你温柔,细心,勤劳,干净……”
说到干净时我忍不住垂下睫毛,我在ak工作,是随时踩在红线上的人,一点也不干净。
沈括也顿了下,像是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沉声说:“今晚的事,很抱歉。”
我淡淡笑了下:“沈总,您道歉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