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把沉甸甸的花交到我手上,温声说:“以后跟着我吧,春生,我照顾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
在小伙伴问你爸是不是瘸了的时候我没哭。
在妈妈被繁重的生活压垮,躁郁说不如都一块死了的时候我没哭。
但是在沈括说以后照顾我的时候,我突然忍不住了。
他用指尖轻轻碰掉了我的眼泪,没问我为什么哭。
玫瑰花被放在一旁的桌上,我主动抱住了沈括。
从今往后,我被打上了叫做沈括的标记。
“啊。”我轻呼一声,突然被抱了起来。
沈括单手抱着我,抱小孩一样把我抱到沙发上,秋后算账问:“刚才给你按得舒不舒服?”
我点点头。
“换你了。”沈括在沙发躺下,头枕在我大腿上。
我碰了下他有些硬的头发,心虚说:“我不会按。”
沈括闭上眼:“按坏了你负责。”
我笑了笑,手指穿过他浓密的头发轻轻按着:“你是不是很累啊。”
“嗯,”沈括应了声,“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
“春生,接下来几天我有很多会要开,你打不通我电话可以找小陈。”
“好。”
我手上力度渐轻,沈括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缓长。
我想到一种大狗,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的那种,可以保护主人,睡觉时又会依偎着主人,不离不弃。
当然沈括不是,他是一头沉睡的狮子,永远来去自由,但当他这样不设防地躺在我身边时,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况且,还是一头帅狮子。
我悬着手指轻轻描摹他优越的眉骨,鼻梁,唇峰。
沈括睡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老实坐着用手机看学习资料,察觉腿上动了两下。
我垫了下他脖子问:“落枕了吗?”
“没有。”沈括起身看了眼表,“该送你回去了。”
我坐着感觉还不明显,一站起来腿麻得厉害都不会走路了。
沈括看一眼猜到什么情况,无奈笑道:“我睡着了,你换个靠枕不就好了。”
我没说话,他在我额头亲了一下,打横把我抱起来,像个悍匪招摇过市地走了出去。
我捂着脸,被他一路抱回了车上。
上车他又开始吻我,解开衬衣的扣子一点点向下,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变得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