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站起来要不回头地走,秦濯抓住他小臂,硬是把他掰了回
来,燥热的手指落在脸颊抹开大颗的眼泪。
“别哭了阮阮,我喜欢你。”
阮乔像是幻听,微不足道地挣扎问:“你说什么?”
秦濯轻叹一声,另一只手也落在他肩上:“我喜欢你,阮乔。”
阮乔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喜欢就喜欢你还叹气,下次骗人能不能真诚一点啊,秦濯你就是个骗子,以前不拒绝,现在又装好人,明天是不是你就要说,我只是不忍心看你难过了。”
阮乔哭得声嘶力竭,秦濯打断他问:“阮乔,你多大了。”
“十八!你连我多大都记不住,生日也不来就在外面陪别人吃下午茶,呜呜呜你就知道——”
哭诉的声音戛然而止。
阮乔来不及闭眼,天上的星星都有重影,温热的手掌捧住他脸颊,秦濯低下头,在吻他。
嘴唇被嘴唇含住,操场上打球的喧闹声,风声,都变得遥远模糊,阮乔坠在轰隆的心跳中,晕了过去。
他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有人背着他下山,他不小心掉进温泉里,又被抱出来放在云朵上。
醒来时头有点疼,阮乔看着陌生的房间愣了几秒。
晕倒前的记忆慢慢回笼,他摸了下嘴唇,好像还湿着,窘迫地把自己卷在被子里。
“咔哒”门被打开,阮乔努力装睡,秦濯隔着被子拍了一下:“醒了就起来吃饭。”
阮乔:“没醒。”
秦濯笑着把眼睛紧闭的人从被子里扒出来:“那我试试叫醒睡美人的方法。”
“醒啦醒啦!”阮乔连忙睁开眼,和秦濯对视的一秒又倏地移开,揪被子上的小刺绣。
憋了一会儿,阮乔忍不住问:“昨天……你……”
秦濯:“我道歉的话还记得吗?不记得我再说一遍。”
阮乔自知当时无理取闹,现在谁还在乎那个:“我说的是后边你说……”他不好意思说了。
“你是想问,我说喜欢你,还是我吻了你。”秦濯镇静自若地问。
阮乔脸不受控制地红了,之前说他想岔的是秦濯,一直不答应他的是秦濯,现在耍完流氓还本该如此的也是秦濯。
这人脸皮真厚,就没有一点点羞耻的吗,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