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喜欢沈夜澜,从第一次和他交战之前时,就已经把他藏进了心里。他喜他握剑时的英姿飒爽,喜他遇事时的临危不惧,喜他安静时的清冷疏离,更喜他欢喜时的微微一笑。
临渊第一次见沈夜澜时,其实并不在二人交战之时,而是在那之前。
人魔大战前夕,他曾听闻修真界新起一位翘楚。
传说此人容颜绝世,冷淡孤傲,不过百岁时便自创了一套潋滟剑法,斩尽天下妖魔,让妖魔二界都为他闻之丧胆。
临渊稳坐魔尊之位这么些年来,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他自然不会把沈夜澜放在眼里,只是说他让妖魔二界都为之闻风丧胆?问过他这只魔了吗?
临渊自然是不服,于是等不及人魔开战,便迫不及待的找了那传说中的仙尊去。
那仙尊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性格孤僻怪异,明明是带军出征,他却不与那些人为伍,独自一人寻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落脚。
临渊找到他时,正是晚上。
月朗清风之下,水光潋滟之间,那位传说中的仙尊,正衣裳半敞的撑头倚靠在水池边。
他果真是极美的,发似雪,眉如黛,唇似丹,犹如坠入凡尘的谪仙一般,清冷,高贵,干净,漂亮,让人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将其弄脏,征服。在他身上留下那属于他魔族的浊气,让他那清冷淡漠的眉宇间染上或羞或怒或喜或忧之色,让他那纯净的双眸中水汽腾升。
就和……现在一样。
虽然现在的情况有些颠倒。
临渊并不惧怕沈夜澜对他做什么,因为他觉得,沈夜澜若是想对他做什么的话,那恰恰说明了,沈夜澜对他,其实也是有意的。
因此只惊慌了片刻,他就冷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反勾了唇角,含笑的看向了他,“你若是想主动,本座也不会不答应的,你何需废此气力绑我?”
花无眠挑眉,看来他到现在都还没看清局势,不禁扬唇露出一抹恶意的笑来,“包君满意。”
“好……”话音突然拉长,片刻功夫已然变了调,临渊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夜澜,启唇,想要说什么,却是已然痛得双唇发颤,久久不能语。
花无眠笑看着他,收了手,又在那盘中挑选着,似恶魔般低语着,“下一次,用哪个?”
……
临渊整个人好像堕入了凌迟的噩梦一般,痛极,但身为魔尊的尊严却在告诫着他哪怕痛死,也不能在心上人面前现出半分怯色来,因此他咬牙隐忍着,将痛呼都抑制在喉间,等待这一场凌迟般的折磨结束。
在结速的前一秒,他甚至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仙尊是不经人事,不会疼人而已。
不会疼人没关系的,只要以后他们在一起了,他会慢慢教他,如何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