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一天还要疲惫地去参加团建,这里的团建文化我可以称之为糟粕,前辈对后辈的态度十分高傲,但自从我忍不住,想着反正也死不了就在一个非直系前辈面前发了好一通脾气之后,别人也不敢惹我了……至于我的直系上司,她人挺好的,对于同层面的前辈她暗地里排他性很强,对自己的下属倒是很好,这有一点好处,就是只要你能力强,她无所谓你对其他前辈怎么样。
我在团建里喝了酒。
“间织……我开了车,送你啊。”一个人说道。
“不…不用了……”我拒绝了,一个人走进黑夜。
这时候提包里的头颅才说话:“那个人真是讨厌啊!”
没错,这是听闻我要去和一堆丑八怪(青木语)在晚上喝酒就撒娇卖泼不让我去,被拒绝了就非要跟着过来,又被我拒绝,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头颅装进包里的青木。
我感觉就算是工作了一年,我的心态还是和上学时候差不多,甚至某些方面更幼稚了,永远成为不了那些成熟知性的人。
四下无人,思维被酒精吞噬了一部分,我迷迷糊糊觉得手上的包真重,还在晃悠,更提不起来了,越来越重、越来越庞大。
“……好重啊!”我喝醉了,不禁抱怨道。
将手里的包干脆利落地扔了出去,形成一道力气不足的抛物线。
那个包啪嗒一下落在不远处,里面的头正在生长,被扔出去的振动砸得懵了懵,从开口处骨碌碌滚出来,赫然是一个美丽少年的头颅。
他见我无知无觉地路过,走向前方,焦急道:“诗绪里诗绪里!我在这里啊!”
我一无所知地往前走,脑海里只有回家睡觉这个概念。
青木头颅想要滚过去,却看了眼提包,里面有工作证与钱包银行卡。
这几年青木已经学会了看重这些东西——仅限于诗绪里,毕竟她如果丢了这些,是完全没心思和他卿卿我我的。
……可恶!
他只好乖乖地等待在原地。
而前面的恋人自然有窥视已久的复制体陪伴。
我步伐踉跄,忽然有一人出现扶住我的腰,凑近闻了闻我的脖颈处,鼻息就黏在我的侧颈,痒痒的。
“唔……”
来人是一身卫衣的少年,他和我将永远是少年少女的阶段,青木是总是活不过一年,我是真真切切地长不大,不会变老了。
“好重的酒味啊,诗绪里。”青木吻了吻我的侧颈,让我忍不住一缩,但又太昏沉,闻到属于青木的糜烂香味就伸长手臂挂在他身上,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
“好困……”
我感到阖上的睫毛被人舔了舔,随即被背起来。
在半梦半醒中,我感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脱掉,进入被窝,凉爽的少年身体贴上来缠绕。
“诗绪里诗绪里……”他进入我的口腔,清理了酒味。
……
我的胆子越来越大,甚至能抱着青木的脑袋看搞笑综艺了。
我以为是真的变得不胆小,某天心一横选了一个曾经绝不会进去观看的恐怖电影。
不算什么!和青木比算得了什么!
……然后在电影院吓得抱着青木无声地哭,因为电影院需要保持安静,我只能闭上眼睛抱着他流眼泪。
……这…这也太可怕了啊!那颗头在滚动啊!
青木在黑暗里很是兴奋地更加紧地回抱住我,小狗一样亲来亲去。
我是红着眼睛,拖着以我害怕安慰我为理由非要黏在我身上的青木走出电影院的。
我的胆子,似乎只特攻青木呢呵呵。
之后我就跳槽,进入一家更好的公司,氛围很不错,工作了十年后攒下很多的钱——因为住的房子不需要购买,一日三餐也因为青木非要跟我吃而他一直用自己的钱点的外卖——我就辞了职。
再不辞职,那些人说的“总觉得间织小姐好年轻呢”“好显小,真可爱”会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