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胡话。”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她抱起来很轻,痛得厉害,整张小脸都变得惨白。
程忌言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头轻轻地往自己胸膛处靠了一点。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戳了下自己,然后勉强睁开眼睛来,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对他说:“菲菲。。。给他放猫粮。。。会饿。。。”
程忌言又气又想笑。
连猫刚刚都冲他叫让他快点看看她,而她都这样了却还惦记着猫会不会饿。
“他饿一晚上死不了。”
程忌言不管她的话,单手抱着她,腾出来一只手关上了门。
孟星灵有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张开嘴想要出声阻止他,但最后还是没有力气,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没有再乱动,反而把头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像是寻求某种依靠。
她缩在自己怀里,程忌言单手就能将她抱稳,体型的差异让他更像一只狼,而她是被他捕获后受伤的小白兔。
他又低头看了眼她虚弱的样子。
突然就为他刚刚邪恶的比喻感到羞愧。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去医院的路上,她一直很安静,闭着眼,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单纯地没有力气。
程忌言几乎没有见到过这么安安静的她,心口酸酸胀胀的。
总是看见活泼乱跳的小白兔,却忘了她也是会生病的。
*
他给孟星灵挂了急诊,最后医生说她是急性肠胃炎,需要输液。
挂上点滴后,她彻底睡着了,程忌言没敢睡,一直看着她。
睡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看着程忌言,眼神有点迷离,看看四周,失忆了一般地问程忌言:“我这是在医院吗?”
她恢复了点精神气,也有力气说话了。
程忌言端了杯热水给她:“感觉好点没?”
“小心烫。”
她喝了一口水后又把杯子递给程忌言,接着抬头看看悬在头顶的吊瓶,又低头看看手上的针,叹了一口气:“还要输液啊。”
程忌言笑笑。
她还真是忘了,她痛得厉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怜巴巴地让他救自己。
“不止今天要输,明天还要输。”
“啊这。。。。。。”孟星灵一脸为难,“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家吧,我叫朋友来陪我。”
最难受的时候,她都不在意和自己的肢体接触,清醒过来,却又推三阻四。
程忌言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他挑眉,开玩笑地说:“跟我还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