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晚上做核酸耽搁了一会儿……
又yq了,这几天在家待着,应该都是下午六点左右更,有加更的话就是十一二点左右(我努努力)
十八岁,程忌言在读高三。从时间上来说,对于他而言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
但那些记忆却一直翻涌着,从未停歇过。
十八岁的程忌言,干什么都带着一股疯劲儿,表达方式也是最极端,横冲直撞,好像全世界都跟他有仇。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叛逆,或者是因为从小浸泡在国外开放的空气中,带回来一股野劲儿,被磨成一把锋利的刃,见谁刺谁。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随性到了极致,眼里没有任何人,自然不会收敛自己的行为。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就是想让人管管他,想让人在意他,才会把自己装成一个疯子。
那一年,是他回国后的第三年。第三年了,他仍旧没有渴望着与父亲亲近。
可他找不到机会。
应该说,是徐天霖没有给他机会。
他就好像是他发善心资助的一个学生而已,甚至还比不上这种关系。
他会满足自己物质上的所有需求,但也仅此而已。他从来不过问他的学习,不过问他的生活,没有多余的交流,能用钱解决的绝对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
可他明明经常对徐遥笑,对徐遥嘘寒问暖,工作再忙也一定会抽出时间带徐遥出去玩。
他们一家三口的出行没有他,一次都没有。
他已经不姓徐了,他姓程。
他只是个借住的外人。
程忌言记得刚回国的时候,徐天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把姓改回徐。
他拒绝了。
他不想再做回徐昼了。
那个只有名字拥有光亮,而实际上永远被困在黑夜里的徐昼,那个从小被耳边就充斥着永不休止争吵声的徐昼,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徐天霖没有多说什么,他以为他不在意。
所以他就抱着幻想,盼了整整三年。
他想哪怕不是同一个姓,但也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毕竟多年未见,徐天霖只是暂时还无法适应他的存在而已。
一开始,程忌言努力去争所有的奖项,成绩永远排在前列,连校运动会都拼命争第一,就是想得到他哪怕一句简单的口头表扬,可是没有,从来没有。
他开始走向另一个极端。
幼稚或者疯狂的事情他都做过,抽烟喝酒打架逃课都不过是最简单的宣泄方式。
最疯狂的时候,天还下着暴雨,而他在一个逼仄的巷子里,单挑五个人。
因为他们正在虐待一只流浪猫。
一只瘦到只剩骨架,被暴雨淋得瑟瑟发抖,却还要被他们一遍遍拎起又扔下来的猫。
一只和他很像的猫。
没有去处,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