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多带的信纸拯救了明日香弦鸣,虽然在递交信纸时他沉思的表情让明日香弦鸣有种借口被看破的心虚感。
萩原研二用了黄色的信纸,他姐姐的则是粉色,按照约定明日香弦鸣应该用红色的信纸,不过她思考片刻后就意识到她本该带在包里的信纸被忘在了阁楼,此刻大概正与她那些炸弹设计图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当作草稿纸用了。
接过那张蓝色信纸,明日香弦鸣不认为埋时间胶囊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靠着硬质的零食箱写写画画之后便和大家的信一起装入了玻璃瓶里,在通过转笔解决了埋哪颗树下的问题后,四人记录了树的方位,等待着十年后的下一次开启。
令明日香弦鸣尴尬两次的“正事”终于办完,她也得空遛进帐篷享受大自然中的午觉。
萩原千速表示难得爬山看一次樱花,自然要呆在樱花树下,沐浴在樱花瓣中,想拉明日香弦鸣出去,被她以不喜欢晒太阳为由拒绝了,此时正开了瓶饮料在野餐垫上和自己的两个弟弟玩飞行棋。
飞行棋逢六则出,在投出六点前,棋子只能留在大本营中。
今天萩原研二的运气着实不如何,在自己的姐姐和幼驯染先后起飞,在棋盘上你追我赶,杀声一片之时,他还留在大本营中养兵蓄锐。
又一次投出了遗憾的五点,他没什么兴趣地摊手“我去找点零食。”,随后起身离开。
零食箱放在帐篷口,弯腰拾取时,萩原研二透过帐篷缝隙看到了在内休息的明日香弦鸣。
她仰面躺在垫子上,双手交叉放于腹部。裸露在外的小臂有着美好的肌肉线条,胸膛微微起伏,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些微红晕,浓密的睫毛如同蝴蝶般停留。在萩原研二为眼前之景发愣之时,一抹幽绿划过,她已然蹭地坐起,盯着帐篷口的人。
在发现那人是萩原研二时,紧绷的身体不着痕迹地放松,她用套在腕上的皮筋随意束起了睡得凌乱的头发,硬质的发丝让脑后的短马尾像蒲公英那般炸开。
“吵醒你了?”
摇头作为回应,她只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必要的警觉是生存的保障。
“不去玩吗?”萩原研二微微偏头,示意外面玩飞行棋的两人。
“不是很喜欢一直呆在太阳下,你呢?”
“一直投不出六点,再呆下去要被小阵平嘲笑了呢……来和我聊聊天吧?”
正好她现在也睡不着了,明日香弦鸣同意了这个提议,“可以,想问我什么?”
【被她看出来了】
萩原研二想。
“小弦鸣家的诊所,是不是比较特殊的那种呢?”
明日香弦鸣噗得一下笑出来。在刚和他们成为朋友时,她有思考过让几个小朋友来黑诊所乱窜好不好,索性她将活动范围限制在后院和阁楼,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被妥善保存,不过来往的各类人群还是让这两个敏锐的小孩察觉到了什么。
“是。”
“教会小弦鸣那些特殊技巧的人,是小弦鸣的爸爸吗?”
明日香弦鸣这次直接笑得前仰后合,金丝眼镜那家伙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她爸爸,铁定会阴沉着脸大半夜到她门口拉二胡,以这种阴间的方式表达对自己名誉权的维护,即使那个世界早已礼崩乐坏,法将不法。
“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是,我的父亲失踪多年,我根本没有见过他。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人自称自己是五道口男子技工学院的土木工程生,后来搞化工玩炸弹是出于人生追求,他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理想主义者】萩原研二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明日香弦鸣这样的评价,不过他对明日香弦鸣十分重要,这点无可置疑。
“抱歉,提起了你的父亲,让你想起不太愉快的事情了……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人,真的和你没有联系了吗?”
“他到很远的地方去了,那应该是属于他的乌托邦吧。”
最后见到那人的印象已不太清晰,只余眼前漫天的火光和雷鸣般的炸响。
那是她带着重要材料转移途中的惊鸿一瞥,也是她一生见过的最绚烂的烟花。
【是去世了吗?】萩原研二细致地观察着明日香弦鸣的表情,那是些许怀念与叹息,对方像是在注视着一个无法触摸的过去。
他下意识地就觉得事情有-->>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