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那个人,连颜玉在家的时候,就看出不是个老实的。
新嫂嫂进门后,连颜玉还以为,怎么也得处置了她,省的给连家添堵。
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杨氏明显跟连家得性子不同,在连家内院里,就没有人将野心挂在脸上的。
那样的人,留着于连家无益。
正说着,连颜玉眉头微皱,几乎下意识的说了出来,“好酸。”
安红韶狐疑的拿了一个,这果子是精挑细选的出来的,而且安红韶这胎也不怎么害喜,没有说非要想吃酸的东西,下头的人该也不至于按照之前的口味挑果子。
“还好啊。”咬了一口,试着跟寻常吃的一样。
连颜玉抿了口茶水,再尝确实没有刚才那股子倒牙的感觉了。自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扬州待习惯了,果子的味道都吃着不一样了。”
因为手动个不停,胳膊的念珠整串都露了出来。那是一串磨的极为圆滑的珠子,可见这主子的主人经常拨动,“颜玉也开始信佛了?”
看到安红韶的视线,连颜玉将念珠拿了出来,“确实信了天意。”
听了这话,安红韶但笑不语。
想来那桩丑事将连颜玉吓的不轻,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不用担心她之后再闯祸了。
秋日的风卷起一股子凉意,安红韶便起身准备回屋子。
其实郑氏想多了,不必那么急着离开的,她同连颜玉关系也算不得亲厚,只是后来的人,不了解事情原貌,容易误会。
回到屋子,安红韶思来想去,还是让自己的人去查杨氏的去处,若是找到了,格杀勿论!
这个杨氏,终归不能留着。
晚间的时候,连琸璧还央求了安红韶,想着次日去章宅转转,上次来的两个表哥他还惦记着。而且,淑湘妹妹也想去。
不管大人们都是什么心思,稚子尚且不懂,倒是有一种亲戚和睦一股劲的感觉。
秋日,正好。
十年后。
宫里的丧钟在得知上皇于五台山崩逝的消息敲响。
不过瞬间,内务府将宫里宫外都挂了白绸。
上皇虽说一直对外说身子不好,可这么熬着竟也过了十年。
安红韶椅在窗沿,翻动着手中的账本,十年时间鲁公院可以说今非昔比,一个个旷世奇作一出,震天动地一次又一次。
可以说,安红韶所盼望的盛世终于出现。
在所有手艺人的眼里,鲁公院成了真正的手艺人的太学。
“王妃,老夫人同县主过来了。”金蝉跟冬青这会儿个有时候出门,都被人称呼嬷嬷了,不过能近安红韶身的也始终是这俩人。
冬青的孩子昨个伤了风寒,今个告了假安红韶跟前只有金蝉守着。
“快些请进。”安红韶合上账本,起身相迎。
虽说两府分开了,可是连母因为想念孙子,时常会过来,再加上连婧函议亲后,连母更是常需要安红韶拿主意。
郑氏自也有了她自己的儿女,婧函也就一直养在连母跟前,若说平日里不管,议亲的时候过来端嫡母的架子,总觉得好像哪不对,便由着连母一手操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