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怎么着呢,便将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了,是不是下一步就得说,未来太子必要出在李家女之腹?
连琸璧站于桌案前,手中漫不经心拨弄着笔架上的比,“老祖父,您有没有想过,李家何人堪当大任?”
李家最厉害的就是李浩寻表舅,只是,你颇有心机是厉害,做个尚书也确实能服众,可一朝之相,他坐上来未免牵强。
至于李家其他人,更是没这个本事。
看李相不言,连琸璧接着又说道,“我若娶妻,必要寻我娘那般,能顶半边天的人,你李家谁人能做的到?”
哦,忘了,有一人可以,那就是李余音姨母,问题是,他总不能迎娶姨母吧?
“世子怕是忘了,便是你娘来了也不敢同我如此说话!”李相拍着心口的位置,这么多年了,就连连如期也对自己一直敬重,如今被个黄口小儿言语嘲弄。
连琸璧冷哼一声,“我也提醒李相,君臣有别!”连琸璧陡然抬高了声音,“你这两个条件我一个都不会允的,你莫要说支持我爹了,就算你带头反对,我又何惧?”
到时候,朝廷闹的鸡飞狗跳的,边关迟迟不出兵,连丢城池,届时谁才江山是百姓的罪人?
只要心够硬,就没办不成的事!
“我爹已经为朝堂呕心沥血多年,现在也该换你们为朝堂做点什么了!”连琸璧话音一落,被拨动的笔立刻停了下来。
就像这飘零的江山,也该有着落了。
李相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是却是真的被连琸璧拿捏了,这些年武将一直直接送消息给连如期,根本不经过内阁,现在连如期不说话,谁能调派军营?
且这个罪人,谁人能当的起?
“来人,送李相离开。”连琸璧一甩袖子,根本不给他商量的余地。
这么多年了,若是连如期还受制于人,那么这些年可真是白干了。
而李相,若是连如期这个态度怕不好面对安红韶,可是偏偏是连琸璧。
这么说吧,男人安红韶有可能不要,可是儿子绝不可能!
屋子里清净了,连琸璧突然转身,回头冲着连如期抱拳,“爹,儿子要挂帅出征!”
十年了,敌人能修整江山,难道他们不会?尤其连如期十年前就有私兵了,更何况现在。就对方的兵力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夺取城池,分明是连如期早有安排,大军已经在什么地方准备好反击了。
连琸璧不得趁机,去见见世面?
看着连琸璧分析的头头是道,连如期哼了一声,“准备的太充分那也是战场。”不等连琸璧再言,连如期接着又说道,“你娘那你开口。”
连如期觉得男子汉,尤其是注定要继承大统的男子汉,总不能养的娇了。
他素来能舍得孩子,当时连琸璧襁褓的时候,都能成为他拉拢葛家的棋子,更何况现在,这么大了,文武双全,这么好的历练机会,怎么可能不愿意留给自己儿子?
李相这边,因为恼怒直接去了王府。
他以为安红韶毕竟流着李家的血,一定会帮着李家,没想到却被拒绝了。
这些年安红韶给李家的足够多了,再补偿下去江山也得补偿给李家。再则说了,浩寻表哥也不一定就愿意接受,终归是李相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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