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即又传出凄厉的哭声,一时间嘈杂与各种大叫,充斥着宝珠的耳朵。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喜宴,顿时烟消云散,宾客如鸟雀哄散。
回到住所的宝珠依旧觉得惊惧不已,月奴递来茶水使劲才压下那股恐惧。
“太诡异了姑娘,这陆公子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大喜之夜吗?”月奴不可思议的说道。
宝珠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结了,但还是安慰着同样被吓到的月奴。
“无妨,或许只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尚且未有陆公子遇害的消息传来,我们莫要惊慌。”宝珠说道。
过了一会,启钧策敲开了宝珠的房门。
宝珠看着他面色凝重,果不其然启钧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陆志文死了。
“死了?!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死了吗。”宝珠惊呼。
启钧策点点头,同样的脸色不好看。
“凌将军前面趁乱摸了一把陆志文的脉搏,虽尚有余温,却已没有了跳动。”
启钧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声音中都带着愠怒。
“而陆志文三日前上书表示,愿意带领全体陆氏配合查清盐税。而他今日,就被毒死在了自己的婚宴上。”
听着启钧策的话,宝珠有些心惊。三日前上的书,就死在了宝珠他们刚入城不久的婚宴上。
显然有人并不想让陆志文配合查清盐税,更不希望查清盐税。
此人心狠手辣,居然在婚宴上公然动手。
马东连忙唤来随行的太医,给启钧策细细的把脉。
好在太医说启钧策一切如常,马东才擦去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陆府所有的菜肴皆出自自家的厨房,但我们都吃了都没事,偏陆公子被毒死。”
宝珠撑着脸思索着,继续说道:“如此看来,陆公子是吃了或者是接触了什么我们没有碰到的东西。”
“所以陆家,控制住了联姻的林氏女。”启钧策淡淡地说道。
“啊?控制了林家的女儿。”宝珠疑惑着求证。
“没错,所以此刻林家也好陆家也罢,全都乱作一团。”启钧策说着,随即起身。
“你今日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同去看看吧。”
宝珠点点头,起身送走了启钧策。
对于这件事宝珠始终觉得或许不只是为了惩罚陆志文,更是对启钧策此行的目的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
故而启钧策才会如此的生气,只因陆志文其实可以成为解决盐税难题重要的一个契机。
可当下这个契机不仅没了,还没得如此诡异。
这一夜的宝珠,有些辗转难眠,眼前始终是陆志文惨死的模样。
第二日清晨,启钧策故技重施利用言大人的身份来到府衙。
吓得松江的府衙刘触以为自己犯事了,就差没跪在地上说话。
启钧策依旧是那副不慌不忙饮茶的样子,抬着懒懒的眼帘看着刘触。
“你不必害怕,本官昨日恰好看到了案发现场,回去以后寝食难安。”
启钧策上前俯身继续说道:“所以本官希望从旁协助破陆家毒杀案,可否?”
刘触头如捣蒜般的说着:“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就是怕累着大人了。”
启钧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