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咬着牙,那段屈辱的时光又浮现眼前,她听到自己艰难地吐出一个是字。
太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么你的宫中,有一个宦官,叫阿宴,是也不是?”
宝珠还未来得及回答,启钧策就帮着回复:“是的母后,宸妃的宫中是有一个内管,从浮鳞行宫带回来的。”
太后不理会启钧策的话,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哀家怎么听说,你和这个宦官。”太后说话时,特地将宦官二字加重,宝珠的不安达到了极点。
“不仅来往亲密,甚至许多时候独处一室呢?”太后终于说出逼问的目的,宝珠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宝珠跪倒,看着自己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太后娘娘明鉴,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啧,”柳贵人那讨厌的砸吧嘴声再次响起,“什么没有啊,这风言风语都传遍整个宫中了。”
柳贵人转向启钧策说道:“陛下,宫人们都说,这叫阿宴的长得十分俊美,而宸妃呢就算是回了宫也要记得带他,可不就是感情深厚嘛。”
启钧策的脸上带着怒气,“闭嘴!”一声呵斥下,柳贵人立马噤了声。
“母后,这流言未免荒谬了些,一介宦官怎么可能与一个妃子有染呢?”启钧策虽脸色难看,但还是替宝珠说着话。
太后干笑两声着说:“宫女尚有和太监对食,不过是先帝严厉禁止才没人敢做那腌臜事。”
宝珠咬着的唇弥漫开一股血腥味,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安地翻动着,似乎也能感受到母亲此刻的危险处境。
“而无风不起浪,既然她宋宝珠问心无愧,又哪里来的流言蜚语呢?”太后反过来质问启钧策,启钧策沉默着。
“就是啊太后娘娘,”柳贵人见状又开始煽风点火起来,“若是后妃和宦官联合起来,那可是将陛下的安危置于刀架之下啊。”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宝珠的脑子一团乱麻。皇后以自己的清白作为陪葬,就算宝珠是清白的,可若是启钧策一旦起了疑心。
那么就会像一个种子一般疯狂的生根发芽,指不定哪一日就会爆炸腐烂。
宝珠无奈地闭上眼睛,就算自己尽量的躲避着,却还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陛下,臣妾以为还是要查清才好,不能冤枉了宸妃呀。”
宝珠抬头,看见成妃起身为自己说话,心中有些感动。
成妃继续说道:“臣妾多次去过未央宫,也见过那阿宴几次。那孩子都是规规矩矩的,不像是会做下如此丑事之人。”
“成妃姐姐,”一贯沉默的贞才人突然开口了,“可别人关起门来,是什么样子,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宝珠直起身来,眼里噙着泪的望着启钧策,企图以此唤起他的一丝怜爱。
“臣妾,没有。”宝珠掷地有声的说道。
阳城王眼睛在几个人的身上来回打转,心中明白了七八分。联想着这宸妃如今有孕,阳城王看向皇后的眼神多了几分别有意味。
“哎呀我说,今日大好的日子,我们怎么能为了这种没影的事情扫兴呢。”阳城王依旧是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
他走到太后的身边,握住太后的手继续说道:“母后啊,儿臣都饿啦,我们先去吃饭吧。”
启钧策不等太后发话,连忙顺着阳城王的台阶说:“十六弟说得是,母后还未用膳呢,先用膳吧,过后再处理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