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困在里面进退两难,伸手替他顺了顺毛,装糊涂道:“什么,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卫泯扶着额抬起头:“真当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头疼?”温辞从包里翻出水:“蜂蜜水,要喝点吗?”
“怎么还装了蜂蜜水?”卫泯接过去拧开了。
“问饭店要的。”温辞又看向一旁:“俞任,你要喝点吗?我还拿了杯子。”
他看着像睡着了,没应。
“睡着了啊?”温辞诧异:“说睡就睡。”
卫泯哼笑:“装死呢。”
他抬脚踢过去。
俞任差点跳起来:“什么,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他一连三问,看着跟真像在睡梦里被突然惊醒了一样:“我怎么在这儿?我不应该在火车上吗?”
卫泯也跟他胡说:“这就是火车。”
俞任装不下去了,失笑:“每次我装睡谁都能骗过,唯独骗不过你,眼那么精。”
“我还不知道你。”
“是啊,整个宿舍就你最细心了。”俞任笑了会,又觉得难过,沉默了一大会,忽然歪头靠到杜康身上,倒像是真睡着了。
温辞问:“他睡了?”
“嗯。”卫泯侧头看她:“不困吗,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地方。”
“睡吧。”温辞打了个哈欠,靠着他的肩膀,窗外夜色模糊,零星的亮光一闪而过。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已经快到地方了,阳康和梁祁酒也醒了差不多,顶着两双肿胀的双眼并肩坐在后排,一脸出神。
温辞戳戳卫泯:“他们怎么了?”
卫泯笑:“不相信就这么出门了,自我怀疑中呢。”
温辞也跟着笑了。
等到泰山脚下的客栈,已经是晚上了,他们打算夜爬上去看日出,各自回屋补了会精神,出门前又吃了顿饭。
这里是俞任的老家,他作为向导领着众人走到红门,那里是夜爬上山的起点,入口处还有人在拍照。
他们六人站在山门前,花钱拍了张合照。
快门按下的瞬间,卫泯在人群里碰了下温辞的手,她扭头看过去,他忽然吻了过来。
相机将一切定格。
三秒后,另外四人叫着跳开了,阳康大叫:“我直接从山顶跳下来算了。”
卫泯牵着温辞走在前头,慢悠悠道:“你先爬到山顶再说。”
“那比一下?”阳康撸起袖子,率先快步往前:“最后到山顶的人要当众喊一声他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