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赌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盛以虽然是个铁bking,但在她眼里,叫别人一声“哥哥”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叫声哥又不代表真是她哥,何况真是她哥……
盛元白还得年年给她发红包送礼物呢,她实际上一点都不介意。
但。
要叫的人是江敛舟。
这件事就让盛以莫名其妙觉得有一些羞耻,可“羞耻”这个词,本来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的。
更更奇怪的是——
如果说因为在意赌约的问题,可她好像又不希望江敛舟会打赌输掉。
或者本质上来说,她从来不觉得江敛舟会输掉,无论是什么事,无论她有没有见过江敛舟做。
她好像打从心底地觉得,江敛舟没有什么不擅长的,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很好。
……
底下那群公子哥笑得差不多了,远远地望见滑雪台上还有两个人,有一位吹了声口哨,问池柏跟龚奇瑞:“那滑雪台上是你们的朋友吧,怎么半天不见滑下来呢?不敢?”
池柏跟龚奇瑞对视一眼,都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行吧,到现在都没见过有什么是那位大少爷不敢做的事。
另外一位个子比较高的男生,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会儿倒是终于开了口。
“还有一个女生是盛家的那位小公主吧?叫盛以的,我们的学妹,很有名。”
很温和的语气,像是没什么别的意思一样。
可在场的几位全都是男生,自然很清楚地就听清了他话里满是兴趣的意味。
几个人全都哄笑了开来,还有一个轻轻撞了一下这个高个子男生的胳膊:“行啊陈寄,之前一直看你对女生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原来是惦念着我们学妹呢。”
“哎呀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们读高三那会儿的学妹吧?有一次滑雪社要去给高一学弟学妹上课,那个学妹正好被选中做示范,那叫一个漂亮啊——诶,陈寄,行行行,别瞪我,我还能跟兄弟抢不成?”
池柏跟龚奇瑞再对视一眼,都默默离他们这几位远了一点。
其中一个穿了蓝色滑雪服的男生,这会儿再次往滑雪台上一眺望,调侃道:“那我们那位学妹,好歹也是明泉八中出来的学生,怎么现在沦落到和这种技术的人——”
他话没说完。
滑雪台上穿着白色滑雪服的男生,已经轻点了一下雪杖,沿着坡面一路往下冲来。
起速很快,可江敛舟根本没有直接滑下去的打算,他熟练而又轻松地压了一个弯出来——
这个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刚还因为他的起速有所心惊的几个公子哥,这会儿又全都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什么高手呢,原来就这……”
可江敛舟已经在第一个弯的弯末点了一下雪杖,而后向侧前方倾了一下身子,并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重心的转换。
一个弯转出来,他雪板立刃的角度已经加到了极大,可他的操作太过干净,这么大一个弯竟然都没搓出什么雪来。
在场的人都不算什么滑雪小白,尤其是那几位公子哥,更是从小接受了很多相关教育。
此时,江敛舟已经结束了上半个饱满的雪弯,他又加大了反弓的幅度,驾轻就熟地让雪弯形成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