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当他几乎快要溺死在褚如栩炽热的呼吸中时,言玚在混沌里,竟冒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
他想,也许自己真的继承了母亲浪漫的基因。
哪怕这些年他努力往反方向走,最后却还是被天性和本能引导上了这样一条路径。
但他可以学习言子悠的“自我”,却无法说服自己学习她的“自私”。
言玚之前的二十五年里,从未有过被人放在第一顺位珍惜的体验。
母亲的第一顺位是自由,父亲的第一顺位是母亲,柏鹭的,是他完美的形象和不容半分错处的人生规划。
而其他来来往往的追求者,都只是被他最浅薄已逝的表面所吸引。
言玚不知道褚如栩喜欢自己什么,也许是这副较好的皮囊,也许是自己那些还算过得去的光环和成就,也许就是喜欢他身上这种得不到、不可控的特质。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言玚都罕见的从对方那里,第一次体验到了被仔细珍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着迷,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不过言玚不敢太过贪恋。
在他的认识中,褚如栩的热情早晚会被自己消耗殆尽,早晚会看透他淡漠、悲观、空荡荡的内核。
早晚会知道他父母辈的往事,早晚会像其他知道那些的人一样,怀疑他可能有什么隐秘的精神问题,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言玚仅存的勇气、与对自己纵容的程度,只允许他有所保留的享受当下。
在有限的时间里享受褚如栩带给他的一切,积极或消极,总之是些新鲜的体验。
但他也在昨晚邀请对方和自己厮混的那刻,就做好了有朝一日,体面从容地放褚如栩离开的准备。
毕竟言玚从未留住过任何事物。
他不要无望的奢求,只要短暂的美好就够了……
“哥哥,好了。”褚如栩声音低沉,像拎不听话的小猫似的,捏了捏言玚的后脖颈,他扯过旁边的枕头,遮掩住某些部位的异样,半是请求半是威胁地说道,“再亲下去,我又要再续一天的房了。”
言玚闻言直接轻笑出了声,他向后退了退,靠到了床背上,他揶揄道:“你还挺有自信。”
“我该不该有自信,哥哥最清楚了。”褚如栩也不害羞了,直挺挺地就将带着暗示的话语,破有深意地给言玚扔了回来。
言玚失笑,随手从床头扯了张纸巾,团成个结实的小球,精准地丢到了褚如栩地脑门儿上,不轻不重地骂道:“小王八蛋,就你会折腾人。”
言玚昨晚被激得把嗓子都喊哑了,此时每说一个字,声带都像是要厮磨一下,可他语调却慵懒,尾音习惯性得拖长,将断断续续的埋怨黏腻在一起,听到褚如栩耳朵里,倒有种耐人寻味的性感。
他不禁做出吞咽的动作,像紧盯着潜在猎物挪不开眼的大型食肉动物。
“是哥哥你自己说的,随我摆弄,只要最后给你留口气儿就-->>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