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柏家那群人什么腌臜手段都能使出来么?”柏鹭的眼神复杂,看言玚是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让他们误以为,我们的关系影响不了我什么,他们用你来攻击我怎么办?”
“光是对付那那边我就已经够焦头烂额了,你这边如果出什么问题,我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小玚,你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拎不清?”柏鹭好像很失望似的,再次熟练地将矛头刺回了言玚身上,“我们在一起六年了,你对我连这点了解和信任都没有么?”
“我对你的感情难道还需要去反复证明么?”
柏鹭把甩锅这一招练得实在是炉火纯青,仿佛天底下就他一个人不容易,就他最无辜,全世界都不了解他的用心良苦似的。
在一起时,言玚虽然不喜欢,但毕竟还带着点从前的滤镜,眼不见心不烦也能无视过去。
现在,言玚只觉得对方可笑。
柏鹭的话毫无说服力,没有道理又十分牵强,甚至连逻辑链都是破碎的。
言玚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对方气出什么毛病来了。
怎么他今天发挥得可以这么糟糕。
言玚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
他的确有些累了,甚至有些懒得和柏鹭争执什么。
与对方这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讲道理,比给小学生辅导作业还要艰难。
小学生还能尝试用武力压制一下。
柏鹭则是大写的油盐不进。
他太以自己的那一套衡量标准为中心了。
在两人交往的初期,言玚还会尝试去搞明白对方的想法,后来发现实在难以琢磨,就无所谓地放弃了。
只要柏鹭不常把那套用在他身上,言玚也疲于和他计较什么。
现在想想,这可能就是他们越来越无话可说的原因之一。
但即便言玚再不情愿,还是得抓紧把人弄走。
毕竟,褚如栩已经捏着颗橙子,在客厅门口转了好几圈了,俨然一副跃跃欲试想进来捣乱的架势。
言玚捏了捏因困倦而隐隐发胀的眉心。
一个两个的,可真会挑时候。
又开始烦了。
“第一,人是长了嘴的,长了嘴就是要用来说话的。”言玚抬了抬眼皮,冷冰冰地看着柏鹭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无条件信任你?凭什么觉得我提出来的分手可以随便答应、随便反悔?我凭什么要猜你的想法?猜又凭什么要往好的方向猜?”
“没什么犹豫就同意分手了的是你,现在说你没有那个意愿,故意疏远是为了保护我的也是你。”
“让人厌烦的事被你做尽了,最后你倒还想成为那个大善人。”言玚摇了摇头,“柏鹭,做人不可以这么贪心。”
“第二,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你的不在意,也不需要你仿佛多伟大似的,说什么「不会计较,我们和以前一样」。”言玚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和谁上床,跟谁发展恋爱关系,你都不配管,你甚至都不该多问,因为这叫个人隐私。”
“你没这个资格了,能懂么?”
“分手本来就是单方面的事情。”
“更何况,即使你态度含糊,但也没有表现出过多少反对-->>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