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玚边心里泛着嘀咕,边准备往楼上走,可他刚踏上第一级台阶时,放在矮柜上却突兀地响起了刺耳的响声。
是他的,不是褚如栩的。
言玚有些疑惑地走了过去,才轻轻碰了一下电源线,原本安稳立在那的两部手机便往两侧倒了下去。
他抿了抿唇,不禁感觉有点可惜。
对面那人耐心显然不是很好,才耽误了这么一小会,就好像不愿意再等下去了似的,直接按下了挂断。
言玚低头一看屏幕,难免怔了怔。
是柏鹭打来的。
昨晚他回家的路上把对方拉出了黑名单,而从今早到现在,对方竟然已经打了有三十多通了。
言玚实在费解。
柏鹭最近的种种行为,与他认知里的对方简直大相径庭。
从前柏鹭几乎不会展露多余的情绪,明面上不会因为个人喜恶而故意苛责、为难下属,不会关注在意自己的生活,更不会这样几近偏执地主动联系自己,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
但最近,这些对于柏鹭的固有印象,似乎都在以一个怪异的速度被逐条打破。
难道真是因为两人的分手?
言玚皱了皱眉。
这实在太可笑。
在一起的时候对自己礼貌又疏离,搞得跟没什么感情、搭伙过日子没什么区别,怎么分手了,看见自己和其他人亲昵后,就跟随时准备发疯一样?
他都不会觉得很割裂么?
但言玚转念一想,柏鹭一直都是有这个趋势的。
不然怎么会一边冷落忽视着自己,一边还要践行着严谨的计划试图控制自己,想让自己离不开他呢。
有病。
言玚在心里嘟囔道。
虽说觉得对方实在烦人,但他还是给柏鹭回拨了过去。
毕竟现在不一样了,他也不再是以相互慰藉的心态在和褚如栩胡闹,而是真的想与恋人发展一段尽可能完美的关系。
和前男友因为一些处理不当造成的纠葛而断不干净,这实在有悖于言玚对自己的高标准。
但他其实觉得,上次在家里那次对峙,自己已经把态度表达得够明确了。
只可惜柏鹭一直是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只听他想听的、做他想做的,根本学不会换位思考,也无法坦然接受他也会失败、也会被人果断放弃这件事。
说白了,还是自己过去那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以及对柏鹭在剧院那次解围的过度感激,给对方养成了不好的习惯。
言玚表情不悦地做着自我反省。
柏鹭似乎完全忘记了,他当初追求自己的时候受过多少挫。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小玚,你终于肯理我了。”柏鹭声音低哑,语气分明是冷淡的,可言玚却觉得他情绪莫名的高涨,像是惊喜,又有一丝兴奋。
言玚冷淡地直切正题道:“为什么不配合律师?”
柏鹭微微一顿,半秒后竟是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还是在自嘲:“不这样你会主动联系我?”
还没等言玚反应,他的下句话就变得有些阴冷,字词仿佛是从喉口挤出来的似的,满溢着恼怒:“褚净那个二儿子哄得你很开心吧。”
“能插足我们的感情,他也真有点本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他那个亲生母亲身上学到的。”
言玚神色一凝,柏鹭的话语仿佛淬了毒,正正好好地往他最柔软的地方刺。
他心疼褚如栩的事情,却反手被柏鹭当成了攻击对方的利器,这-->>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