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到言玚怎么都想不通。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自卑到这种程度,恐惧竟然能将他的五感蒙蔽到这种程度。
自己如果前一夜没睡好,那褚如栩只需要清晨时随意扫他一眼,就能发现。
他们真的有妈妈认为的那么相爱么?
言玚表示怀疑。
毕竟言子悠眼里的世界纷杂又热闹,她的一切都是细节化的,把王以泽那普通得不能再平凡的爱情,错认成了珍贵的宝物也说不准。
空乘将一杯半满的桃红和一小碟苏打饼干端到了言玚面前。
言玚沉默着喝了两口,又靠在座椅上缓了一会,那些微妙的不适感才稍微褪去。
如果王以泽在杀了言子悠后自杀,那言玚都能不太过唾弃对方那可悲的爱情。
他不禁轻轻冷笑了一声。
可王以泽没有。
他就那样把言子悠的尸体抛弃在小木屋里,连件外套都没给她披上,让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直到全身的血都流尽,第二天清晨,才被管理员循着腥味发现。
他逃跑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过得大概还很不错,甚至还敢在几年后来到宁大找自己。
言玚无法理解,更不能原谅。
他这次提前回宁城,主要是做两件事。
第一件,明天和柏鹭一起去公证处盖章签字,将他们之间那些物质上的纠葛彻底了断。
第二件也与柏鹭有关。
他要问出当年柏鹭见到王以泽时,究竟有没有隐瞒过什么。
从前言玚想找到王以泽,只是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虽然他现在依然想要这个答案,但对他来说,不管那是什么、不管王以泽是死是活,他都该给母亲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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