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医生以及体外胚胎培育技术的研发方,他们也比大部分父母更加幸运,可以有机会在检查室内直接观看屏幕上胎儿的动态。
“哥,你看,”一切检查无误后,苏釉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浓浓的笑意,他拉着路桥的手,抬指指向屏幕,悄声对他说,,“他把自己抱成了一个团。”
其实这是大部分胎儿都会有的姿势,苏釉工作后不知道见过多少次。
但因为是自己和最爱人的结晶,那种感觉就忽然变得好像很不一样了起来。
路桥也正看着屏幕,眼睛亮晶晶的,唇角抿着笑,闻言握着苏釉的那只手忍不住紧了紧,无声地向他传达自己心底的喜悦与激动。
即便以前每个周他都会如约过来和苏釉一起陪着仪器里的胚胎说话聊天,但从没有哪一次像那一刻那么清晰地让他意识到,他是真的要有一个孩子了。
软乎乎地抱在怀里,连放下都不舍得的孩子。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新奇,激动,一颗心猝不及防被涨得满满的,一点余地都没留下般。
从检查室出来之后,他又忍不住捏了捏苏釉的手心。
“就叫他团团好不好?”他问,一双凤眸中笑意深深。
“团团?”苏釉抿着唇笑,“团团乱转的团团吗?”
“团圆的团,团结的团,”路桥笑着在他额头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纠正他道,“也是团成一团很可爱很可爱的团。”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很自然而然的,但也带了苏釉从未见过的孩子气。
苏釉看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他附和道,“就叫团团。”
说到了乳名,两人那几天又认真想了想孩子的大名。
大名是苏釉起的。
“叫桑庭吧。”他说,“借外公他老人家一个字。”
那时候他们正头挨着头,齐齐趴在床上,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新华字典。
闻言,路桥沉默了片刻,随后便情不自禁地偏头亲吻苏釉的嘴唇。
“好。”他说,声音有点含糊,但却难掩感动。
路桥怀里的小东西才刚出生三天,由苏釉亲自接生。
出来的时候没有动静,被苏釉将堵在喉口的异物掏出来,又拎着脚在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才终于哭出声来。
出了手术室,看着孩子屁股上那两块青痕,苏釉这个小时候再苦再累都不怎么掉眼泪的人却瞬间红了眼圈。
山城研究所的科研工作磨合到一定程度后,苏釉就进了谭家的私立医院。
私立医院和公立医院不同,年龄资历在个人实力面前全部都要让步,所以,凭着自己高超的医术以及过硬的综合实力,不过一年时间,苏釉就已经升了科室的副主任。